張雅如來得晚了,一臉的羞澀,一進來就趕緊陪罪:“姐姐們我來晚了你們可別介意,本來可以早些的,可是有些事耽擱了。”
鍾離笑眯眯地說:“不晚不晚呢,嗬嗬,還沒有開席,但是你可得記著,一會開席了,你就得自罰飲三杯酒才行。”
“不行的,我不怎麼會喝酒的。”張雅如嚇得直搖頭。
鍾離就笑了:“你放心吧,我瞳姐姐家裏的果子酒,又香又甜又不怎麼會醉人,多喝啊還能讓肌膚紅潤白嫩呢,要不是我姨母過生辰,我瞳姐姐都不舍得拿出來喝的。”
蔣瞳失笑:“瞧你說的,我平日裏可待你不薄啊,雅如,不過那果子酒倒是不會怎麼上勁,咱們小酌幾杯也無礙。”
純夏拍掌:“倒是妙,我家也有用梅花來釀酒的習慣,可是極香的,聞起來清洌冷香的,等入了冬下了雪,在梅園裏喝上幾杯,那真是美美的。”
“說得叫人饞的了,蔣瞳,我可是想喝你的果子酒了。”塗寶兒吞吞口水:“一說到吃的,我怎麼就餓了呢,我去外麵尋看尋看,指不定能找到好吃的。”
“你啊。”眾人看著她笑。
不過她也不在意,還真的是就出了門。
蔣瞳放心不下她:“離妹妹,你在這裏招呼著,我去看看寶兒吧,順便給你們拿些糕點上來。”
“好啊。”鍾離爽快地答應了。
出了門她直接去灶房,可是一路都沒有看到塗寶兒,但是快要用午膳了,灶房那裏忙成一團的。
落顏進了來:“小姐,你在這裏啊。”
“怎麼了?”
落顏朝她點點頭,她跟著出了去,落顏這才壓低聲音說:“小姐,奴婢看到塗小姐了,正在右後院靠近拱門的地方,和,和表少爺在一起。”
蔣瞳臉色一變:“我去看看。”
這塗寶兒和表哥也真是的,光天白日,而且這麼多人在府裏居然也敢私下裏相見,要是傳出去了,別說二人會如何了,蔣家也少不得惹上些麻煩的。
也顧不上找糕點的事,交待落顏:“你看看有沒有什麼糕點的,送到我房裏去,我去找塗寶兒。”
“嗯,小姐。”
大步往後麵的拱門走去,府裏的人來來來往往,但是右後院是下人住的地方,如今都在前頭忙著,這裏還算清靜。
快到拱門的地方,她看到塗寶兒靠在拱門邊的柱子上,她腰上有隻大手,在抱著她,是藍色的衣袍,她不用看也知曉是豐年表哥了。
今天穿這衣服的,也隻有表哥而已。
輕咳了一下,故作沒看到,輕快地叫:“寶兒,寶兒,你在這裏嗎?”
那邊的人似乎慌張了,一方玉佩也掉在地上清翠作響的,塗寶兒頭發有些散亂地從柱子後麵轉了出來,身子猶還靠在拱門上,想要摭掩住什麼一樣。
“是你啊,蔣瞳,你,你怎麼過來這裏了?”
她說這些話都結結巴巴的,不怎麼敢直接看蔣瞳的臉。
“我來找你啊,怕你找不到地方吃東西,這不是去灶房的,你跟我來吧,灶房在那邊。”
“哦哦,好好,我馬上就來,你先走吧。”塗寶兒慌亂地說。
蔣瞳心裏暗歎了一口氣,還馬上就來,還不趕緊走啊,真是的。
這時候忽然傳來一聲尖叫,還響亮得緊呢,一聽就是個男的。
天啊,她都想假裝看不到,隻拉了塗寶兒就走了,地上的玉佩她視而不見就算了,這麼大的聲響,她還要假裝也聽不到那就真的是太假過頭了吧。
“蟲子,蟲子。”一身藍衣的鍾豐年在拱門裏邊跳了出來,嚇得個直往後麵跳的。
塗寶兒也嚇了一跳:“哪裏哪裏?”
“那,有隻大蟲子,好嚇人啊。”
“啊。”塗寶兒看到了,也尖叫了起來。
“咳咳。”蔣瞳用力地咳了二聲,提醒二人,這可不是無人之地,別這樣的視而不見。
塗寶兒和鍾豐年二人這才真正回過視來,十分尷尬地看著她,一時之間三人都皆無語的。
其實蔣瞳也覺得尷尬死了,也不知要說什麼。
正是為難的時候,就聽到清雅的聲音說:“豐年兄,原來你的玉佩掉在這裏,我幫你在那頭找了,也沒找到呢,沒丟失真幸好。”
蔣瞳轉頭一看,看到灰色衣袍的孫哲航過來了,一步步走得從容不迫的。
她趕緊斂身行禮:“孫公子。”
孫哲航點點頭,微微一笑:“蔣小姐,打憂了。”
蔣瞳朝塗寶兒招手:“寶兒,還不快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