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是真的很感激你在我母親跟前侍候著,在草舍那裏我沒有當眾責說你什麼,給你留點麵子,也是看你是我表妹的份上,鍾離,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為了一個男人,你成了什麼樣的人了?你還認識你自已嗎?”蔣瞳很失望地搖頭。
“瞳姐姐,求求你,是後一次求你,你一定要救救他,不能毀了他的,你叫我給你做牛做馬我都願意。”鍾離說著還直朝她磕頭。
看她這般,就是一門心思必要磨得她答應為止了。
“鍾離,是不是我一直對你百依百順的,什麼都依著你,所以你覺得我是特別好說話是不是,我特別好欺負是不是,你不想毀了姚展,那你覺得你就可以將毀了嗎?”蔣瞳奴了,使勁地將鍾離推開。
鍾離跌伏在地上,卻又不死心地馬上跪著哭著過來求:“瞳姐姐,我沒有啊,我怎麼會毀了你呢?”
“沒有,你故意引我到那裏去,我一直在暗裏看著你呢鍾離,你站在那裏就是等著姚展給你信號你才會離開,姚展那酒是下了藥的,你是存心要讓我死是不是?若是照著你們設計的路那樣走,隻怕現在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你就真的這麼狠心,為了一個男人就想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嗎?”
“我,我沒有。”鍾離看也不敢看她。
“沒有,你還狡辯,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了,我不是傻子。我平時隻把你當妹妹,很多的事我更不願意去深想什麼,你為了一個男人,你可以幫著那男人來陷害自已的表姐,鍾離,以後我與你之間不再有什麼關係,你也不要再叫我姐姐了,這樣的妹妹我可真不敢要。”
“瞳姐姐,我真的沒有啊,嗚,求求你,你要打我,你要罵我,你要跟我斷絕關係都好,你就救救他一次吧。”
“他給你吃了什麼藥,到現在起,你還這般的執迷不悟的?”蔣瞳奴了,氣得將牙咬得作響。
“我喜歡他啊,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蔣瞳氣得有點說不出話來了,罷,她懶得再和鍾離多說什麼了。
越過她去開了門:“你現在給我滾出去,若是再多說一個字,我便叫人來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鍾離,你真替姨娘覺得痛心。”
“瞳姐姐,不要,不要啊。”鍾離哭著,拚命地搖頭。
蔣瞳半點也不心軟,這個的姐妹感情,她真要不起,也不會要了,鍾離算計什麼都好,可是幫著姚展這般算計自已,萬萬是不可原諒的。
她吸口氣,站在門口看著鍾離說:“玉色正在樓下端茶上來,你自已思量著是要離開還是讓她看見你這般模樣,如果你還尚有一點尊嚴沿存的話,你就別再開口求我,隻會讓我覺得你這個人真是可悲,可恨,可憐。”
鍾離閉眼睛,無聲地哭著。
思量一番還是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些恨恨地說:“蔣瞳,你好狠的心。”
蔣瞳失然地笑,心口那裏痛得快:“我狠,我比得上你一分麼?”
站在門口看著鍾離拖著沉重的步子回了房,玉色也端著茶上來了:“咦,蔣小姐,你怎的還沒睡,是找丫鬢嗎?奴婢叫她們上來。”
“不用。”
“那蔣小姐還是早些歇息吧,現在萬萬不能再出去了,聽說外麵好像出了點事,郡主那邊也驚動了,派了好些人過來把守著含香舍這邊,還叫了好些婆子過來這裏守夜,說夜裏不能讓人去梅園裏走動了。”
“我這也就歇下了。”
蔣瞳擠出笑來,進了去將門關好,身體卻無力地靠在門板上。
如今姚展這根刺算是挑了出去了,但是卻又失望得緊,她的離妹妹再也找不回來了。
多年的姐妹之情,竟然比不上一個姚展的花言巧語,唉,著實是緣並不深吧。
這一夜那是如何也是睡不好的了,早上起來是蘭風來給侍候著她洗漱梳頭的,壓低了聲音說:“小姐,昨夜梅園裏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奴婢所在的下園那裏盤查得甚嚴,甚至還一一都問了,奴婢聽人問是不是有什麼事,那盤查的人一個字也不肯說。”
“你還猜對了,回去後我再與你說這事,這裏也不甚方便。”姚展怎麼樣了她不知道,但是嘉盈郡主想一力壓下去粉飾太平卻是不可能的,昨天晚上那麼多人看到了,而且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事肯定是有人會傳出來的。
“是,小姐,咱們現在就快回去了嗎?”
“用了早膳就回,你先去梅園裏挑些開得熱鬧的梅花折下來吧,旁的也是純夏允許了的,你隻管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