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糊塗了啊?”純夏有些惱地叫了一聲:“這可不是玩過家家的事,是你一輩子的終身大事。”
“我沒有糊塗,我知道我做的是什麼事,純夏,你看這個。”她揚揚手腕上的玉鐲:“這是孟親王府送過來的,我戴上,就算是正式的和孟家訂了親了,在初夏之時,我便會嫁到孟家去,做孟家的大少奶奶。”
“蔣瞳。”純夏抓住她的肩頭,用力地搖晃著:“你糊塗死了,那有什麼好的啊,我跟你說哦,那孟家雖然之前權貴無比,富貴逼人,可是到了如今卻不同了,而且皇上十分不待見孟家,孟家的爵位一直也沒有讓孟子牧承襲,而且那孟家現在也隻是虛有其表,早讓孟子牧給敗得隻剩個空殼子的了。”
“我一點也不糊塗,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純夏,你也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麼,不過我想如果是換作你,你可能也會答應的。有些事情雖然不得已,可是已經是這樣了,也不想去多說了。”
“不會是別人傳言的那般,是孟府逼你的吧?”純夏小聲地問。
蔣瞳搖搖頭:“這倒也不算是,也是我自已心甘情願答應的要嫁的,純夏,其實我也好難過。”
靠在純夏的肩上,重重地歎著氣。
在母親的跟前,她不敢說半個字,二嬸和夏雪的跟前,就不能去多說了,也隻有在純夏的麵前,才可以吐露自已真正的心思了。
純夏拉著她的手:“好了,我也不問了,蔣瞳,可是我真是覺得替你好可惜啊。”
“這是命,我選的,我認。”
“沒關係的,以後有什麼事,我肯定會護著你的,我也會為你出頭的。可憐見的,你肯定是因為太多的事壓在心裏難受著,才會病得這麼厲害的吧。”純夏拍拍她的手:“要是我是男的就好了,我一定把府裏鶯鶯燕燕的全都趕了出去,就娶你這麼個嫡妻。”
蔣瞳忍不住一笑:“純夏,你是有多喜歡沾花惹草啊,還一屋的鳥兒的,幸好你不是男的,要不然啊,我可就少了個好朋友了,我覺得朋友很可貴,甚至比很多親情和什麼男人都要來得可貴。”
純夏用力地點頭:“怪不得我這麼喜歡你了,想我在京城裏這麼多年,每個人都想結交我,可是我卻覺得孤單,很多人並不是真心想要與我做好姐妹的,便是真的有這樣的,可與我也是談不來一塊兒,久了,就覺得乏味了,現在我終於找到了這麼好的知已和姐妹,蔣瞳,你以後有什麼委屈啊,有什麼不舒服的事,你就跟我說,我好歹也是個縣主,雖然不能為你橫行霸道,但為你出頭還是可以的。”
蔣瞳舒心一笑:“你可真好,那縣主姐姐,以後你成親了,你可也要常來看我啊,不然的話,我真會孤寂的。”
“當然了,雖然我有了最好最好的夫君,不過我也不會忘了我的好妹妹的。蔣瞳啊,今兒個我想來看你,特地叫人去鍾府想叫鍾離一塊兒,不過鍾離卻不來,你們姐妹莫不是有什麼嫌隙吧。”
蔣瞳也不想瞞著純夏,輕輕點了點頭:“我與她隻怕往後也不會怎麼往來的了,不過純夏,這是我們的事情,你別因為我和她有些事不和了,就對她有別的看法。”
“那我也實話跟你說,若不是你,我跟她也沒有什麼來往的,我覺得你們肯定也是有事的,要不然那日在梅園裏,她怎麼會不辭而別,連你也不知道。”
“唉,純夏,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管別人的事,我自已的事都是一籮筐的,理都理不過來呢。”
純夏故意開玩笑道:“可能你們小姐妹鬧鬧性子,過了就好了吧,我可真不能像你說的那般,對鍾離有什麼偏見,不然你們姐妹和好了,反而我就是裏外不是人了。”
蔣瞳一笑,伸手一戳純夏的額頭:“你啊,越來越會說的。”
“那個司馬媛反正我就是記恨上了,太太過份了,我倒也是聽說了,本來你和孫哲航也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吧,我覺得他也算是勉強配得上你,可是那司馬媛可真是不要臉,非得鬧自殺要孫哲航娶她,不然就死給全家人看,死給孫家的人看,平日裏倒是裝得那麼冰清玉潔的,可卻一聽說孫蔣二家要訂親,馬上就鬧開了,生生的讓你們的事黃了,你也別勸我什麼,反正我就討厭她那樣的人。”
“我勸你幹什麼來著啊,罷了,有些人在一起也是看緣份的,就像你和唐三爺不也是緣到了,這才訂的親嗎?”蔣瞳無意地說這些。
誰知純夏卻覺得心虛,下了床穿上鞋子:“蔣瞳,我幫你把這些花插起來吧,前幾日我母親請了宮裏的嬤嬤來教導我插花,給你欣賞一下我現在的水準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