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瞳趕緊和夏雪一塊扶住:“二嬸,你怎麼了?”
“糟了,母親心口絞痛又複發了。”夏雪臉色也蒼白了起來:“可是這個時候請不了大夫,可怎麼辦啊?”
“有藥嗎?”
那米婆子卻搖頭:“小姐,行李在甘州都丟了,到了京城倒也是一時不記得備下這藥了。”
蔣母急得用手掐著蔣二夫人的人中:“快去請二老爺過來,折桂,你趕緊跑回房裏去取些藥丸過來,還有上次我服用的那還魂草還剩些,快些叫人煮了。”
順著蔣二夫人的氣,輕聲地說:“弟妹別急,千萬別急。”
“痛,好痛。”蔣二夫人捂著心口,痛得汗珠大滴大滴地滑了下來。
夏雪的手也顫抖了:“母親,你別嚇我。”
米婆子也找來了藥油,一邊給蔣二夫人擦著人中,周嬤嬤也趕緊去灶房拿了生薑切片來,給蔣二夫人聞嗅著。
可是好像也沒有多有用,蔣二夫人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毛娘子用那還魂草煮了湯親自端著過來,蔣瞳和夏雪慢慢地喂著蔣二夫人喝了下去。
蔣二老爺聞迅趕過來,看到臉色難看的夫人也隻能幹焦急著。
還魂草在蔣母身上有用,可是在蔣二夫人身上卻是沒有用。
蔣二老爺怒斥屋裏的婆子:“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難道不知道夫人一直有心絞痛的毛病嗎?屋裏頭怎麼這藥沒有了也不知曉去買些回來放著,如今倒是好。”
“罷了,說她們也沒有用,現下可得好好想想,有什麼辦法才是。”蔣父勸著。
蔣二老爺擰著眉頭:“現下哪還有什麼法子,偏偏這個時候發病也真是夠讓人焦心的,外麵又不給出去。”
蔣瞳低頭看著二嬸,二嬸的喘息是越來越急,氣色也是越發的不好了。
蔣母也焦急地說:“瞳瞳,你們也快些想想看有沒有法子,對了,折桂,你去看看下麵的人,可有會些醫術的,會些的都無所謂,趕緊叫來看看,再這樣下去可得了,二夫人會受不了的。”
折桂又趕緊跑下去問,蔣瞳讓蘭風將窗都打了開來,這樣空氣能流通得好一些,屋子裏瞬間冷得叫人發抖,而二嬸的汗卻要將頭發給濡得濕濕的了。
這時門房的人進來了:“大小姐,外麵有人要傳個口信給大小姐。”
“什麼口信啊?是誰啊?”蔣瞳奇怪地問。
“說是孟親王府的人,托了口信來告訴大小姐,蔣少爺在五城兵馬司安好著,明兒個就能回來了。”
蔣瞳一怔,這孟親王府的人怎麼托這口信回來,而且蔣家這麼多的人,卻隻說托給她,人家不知道,還以為她和孟子牧之間暗中有什麼來往呢,想一想臉上就一熱,心裏也有些惱氣。
“這無端端的,孟親王府的人,怎麼就托這個口信過來啊?”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送口信的看起來是官差。”
蔣瞳忽然腦中一醒悟,這有可能是子遊哥哥看到了孟子牧,就托他叫人送口信回蔣家的。
因為孟子牧的特別身份,他想去哪裏,誰還管束得了他麼。不過那人又喜歡作弄她,所以蔣家這麼多的人,他也不說傳口信給她父親或是二叔二嬸的,就獨獨叫人傳這口信給她。
“你趕緊叫那送信的人等等,不,我現在馬上出去,他即然能過來送口信,那他也可以帶我二嬸出去看大夫。”
蔣瞳說完就提著裙擺跑出去,夏雪一急,讓丫鬢扶著母親也跟著跑了出去。
送口信的人沒有走多遠,蔣瞳跑得氣喘籲籲的在巷子裏追上了他:“請等一下,我是蔣家的大小姐。”
那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停了下來,對她很恭敬地說:“蔣小姐,可還有什麼吩咐,在下身上還有事,還得趕回五城兵馬司去做事。”
“求求你幫我一個忙,我二嬸心絞痛可是府裏沒有藥了,我們必須得出去看大夫。”
那人一怔:“可是現在全城戒嚴,隻怕你是找不到大夫的了。”
夏雪一聽哭了:“姐姐,這可怎麼辦啊?”
“要不,你幫我打聽打聽,看哪裏還有藥鋪可以買到止心絞痛的藥。我二嬸可真的是等不起,麻煩你了。”蔣瞳哀求著。
夏雪從袖子裏拿出一綻銀子,又將頭上的一個大東珠釵子取下來全塞到那人的手裏:“大哥,可真的是麻煩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母親啊。”
“好,我且看看吧。也不知能不能辦得成。”那人收了東西:“不過你們還是回去吧,在街上要是亂走,不管你什麼人,什麼事,沒有令牌的話一概都全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