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柳於是再說了一遍:“是孟親王府的孟老夫人帶了許多的禮品上門來了,夫人已經去前院那裏迎接了。”
蔣瞳經一個反應就是,她來幹什麼啊,是她一個人來,還是帶著孟子牧那個該死的。
是不是孟老夫人知曉孟子牧那天晚上做的事之後,就揪著他的耳朵來上門請罪了。
哎啊,她可不想讓母親知道來著,要不然母親心裏不知多難過呢,還沒有過門就讓孟子牧這樣整,那要是過了門還了得啊。
不敢多想啊,趕緊雙手整整發鬢,看著鏡子裏自已儀容還算是端莊,趕緊就出了去。
但是卻看到一大群的人往正房那裏去了,她趕緊走快幾步:“母親。”
蔣母一回頭,臉上笑容滿麵,她正扶著孟老夫人呢。
蔣瞳有些訝異,母親對孟老夫人不是不歡迎的嗎?
“瞳瞳,傻站著幹什麼呢,孟老夫人過來看你了,你還不快些來行禮,真是的,這孩子。”蔣母搖搖頭笑,一臉的寵溺:“快些過來吧。”
蔣瞳過了去,行了個禮:“蔣瞳見過孟老夫人。”
孟老夫人笑眯眯地說:“不用多禮,都是自家人,禮數不必這般多,瞧著你這氣色真好,年輕就是好啊。”
楊素在一邊也笑:“可不是。”
都正了房裏,丫鬢上了茶,蔣母便介紹著說:“這是廬山雲霧茶,老夫人你嚐嚐。”
孟老夫人喝了一口:“倒是清甘裏又帶著花的香味,味道是不錯。”
楊素就笑道:“正好老夫人特意叫人做了些雜伴兒帶了過來,吃茶的時候,夫人也嚐嚐這味道如何。”
一揮手,於是底下的幾個丫鬢就魚貫而上,在桌上擺了許多的東西。
有青梅,蜜棗,山楂糕,花生粘,核桃粘,芝麻糖,綠紅白黑,色彩斑讕,十分的誘人。
又有丫鬢再擺上了幾樣,十般糖,澄沙團,韻果,蜜薑鼓,皂兒糕,蜜酥,小螺酥,市糕,五色萁豆,沙槌粟,銀杏等物,把諾大的桌子擠得個滿滿的。
“這些是京城過年得備下的吃食,也不知曉夫人你們喜不喜歡吃。”楊素笑著問。
“老夫人你可真是客氣了,這瞧著倒是挺好的,聞著也是誘人,正好這二日因為戒嚴,府裏有些東西也沒有買齊,倒也沒有做這麼多的年糕和吃食出來。”
孟老夫人歎口氣:“唉,頭些天京城亂哄哄的,也不知曉親家你這邊怎麼樣,本也要早些過來看看你的,隻是我那邊也是諸事纏身,分不開身來看望你。”
“老夫人,我好著呢,你一把年紀了,還親自來看望我,應該是我們到府上去看望你才是的。”
孟老夫人看著蔣母,眼裏的笑有些舒坦:“咱們以後即是親家了,就不必分得這般的清,往後二府多來往,若是瞳姐兒嫁過去了,我也可以脫了身,把諾大的家給瞳姐兒打理著,正想著去普陀山那走一走,你若是有空啊,咱們一塊去就最好了。”
“嗬嗬。”蔣母隻笑笑,也沒有應允什麼。
“蔣瞳啊,可有沒有嚇著,那天晚上子牧也真是的,也不把你送回來,還不講情麵把你關押了。”孟老夫人關切地問她。
蔣瞳垂頭:“沒事的,老夫人,也不止止關著我,就連嘉敏郡主也被關押起來了。”
“那個可也是個厲害的,也是該治治她的脾氣了。”孟老夫人也沒有多說,而是關心地問:“你二嬸的心絞痛,可有好些,這次過來,也帶了些極好的藥來給她。”
“我弟妹她身體好多了,現在許在休息著。”
“哎,我說都要成親家了,就不要這般客氣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頭二天啊是宮裏出了亂子了,差點鬧了事出來,居說居久雲南的滇王派人潛在來京的流民裏回京,暗裏殺了不少人故意煽動流民造反,與京裏蟄伏的人暗中相結,還想殺到宮裏去逼聖上讓位,不過這事讓人給密報了皇上,才沒有釀成大禍。”
蔣瞳也嚇了一跳,前一世好像沒有經曆這些事一樣。
現在和以前,似乎是很多的事都是脫了軌了。
“那可真是嚇人啊。”
“是啊,不過也死了不少的人,最無辜的就是一些流民了,被殺了不少,還剩些都全關了起來審著呢,不過往好處想了也便是,終於不冷也不餓了,那牢房裏總歸是有飯吃,也有個遮風之地。”孟老夫人又歎氣:“明兒個應會放些出來,施粥還是得要的,我年紀老了,也不求別的,就求著這些行善之事能福澤後人,所以就以著蔣孟二家的名義去做這些事。”
“這怎麼使得,我聽瞳瞳說那裏流民多,所以也是想做這些事,即然孟老夫人以著蔣孟二家的名義來做,怎麼能讓老夫人一個人破費,折桂,去我箱子裏拿些銀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