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派人去跟鍾家跟你姨母說了,晚些你過去的時候,多帶些東西去。”
“嗯,我知道的啦。”
蔣母又不舍地看了看女兒,這才出門的。
蔣瞳看著母親擱在桌上的茶,一口都沒有喝,唉,母親現在心裏一定很擔憂啊,畢竟舅舅和母親兄妹的感情是很深的。
送母親出了門,蔣瞳又交待傅管家好生看好家門,丫鬢也都將她的東西準備好了,還帶了不少的禮物去鍾家。
要出門的時候,周嬤嬤上前來,拿著一個木盒子:“小姐,這是夫人吩咐讓你帶過去給姨夫人的。”
蔣瞳接過:“周嬤嬤,你怎麼沒有跟著母親一塊兒去金陵啊?”
“夫人讓老身留下來,跟在小姐的身邊照料著。”
蔣瞳點點頭:“好,那有勞周嬤嬤了。”
母親是覺得她身邊都是年輕的丫鬢,有時不夠細心和老練吧,就讓周嬤嬤留下來。
拿著木盒子上了馬車打開一看,盒子裏裝著一副藍色的寶石頭麵,顏色十分的鮮豔好看,這可是母親珍藏著也不舍得戴的,母親讓她帶過去送給姨母,也是因為想讓姨母對自已好生照顧。
母親的一番心思,自已焉能不知。
但願舅舅會好好的,母親能順利到金陵。
馬車剛行出大街,就被攔了下來,落顏在外麵說:“小姐,是姨夫人來了,說是來接你的。”
蔣瞳掀起簾子看到姨母在另一輛馬車上看著她笑道:“瞳姐兒,你母親托了信來,姨母正要接你呢。”
“這怎使得,有勞姨母奔波了。”
“說的這是什麼話啊,都收拾好了嗎?”
“嗯,好了。”
“那就去鍾家吧。”
姨母這般熱情,也讓蔣瞳一顆懸著的心有些落定了,畢竟要去打憂姨母一大家子,寄人籬下總是不太安心的。
馬車到了鍾家,洛雪就上前來幫著扶她下來,蔣瞳看到鍾家的人都在,包括姨父,表哥,還有鍾離的,她甚是不好意思。
朝鍾父行了一個禮:“姨父,蔣瞳多有打憂了。”
“別說這些話,你就安心在鍾家住下,若是缺什麼少什麼的,就跟你姨母說一聲,你姨母要是不在,你隻管叫人來跟姨父說,別把自已當成是外人的。”
蔣瞳聽了心裏滿是暖意,軟聲地說:“謝謝姨父。”
“瞳妹妹,你就好生住在這裏養身體,過得幾日我閑了,就去買些人參靈芝和野生泥魚給你補身子。”鍾豐年也笑嬉嬉地說:“等你母親從金陵一回來,看你越發的胖了,肯定會高興的。”
蔣瞳不好意思一笑:“謝謝表哥。”
“瞎說什麼,還不回去看你的書。”鍾母上前去就瞪著鍾豐年:“快去,還有多久就得會試了,我們鍾家可都指望著你能讓我們出人頭地呢。”
“這麼凶,往後誰敢做你兒媳婦啊。”鍾豐年抱怨地說著。
蔣瞳聽得好笑,鍾母又回頭跟她柔聲地說:“瞳姐兒讓你看笑話了,你表哥就沒個正經的,你也不用理他就是。你就安心在這裏住下,無聊了悶了,就叫你這些妹妹們陪著你說話聊天的,等你好些了再出門去透透氣的。”
“謝謝姨母,瞳瞳叨憂姨母和姨父一段時間了。”
“,你母親把你托給我們鍾家,我們務必盡心照顧好你的,棋兒,離兒,洛雪,你們也要把你們瞳姐姐照顧好。蔣瞳,你也別生份,把這當成自個的家自在一些。”鍾父撫著胡子笑道。
鍾離嬉嬉一笑:“父親你就放心吧。”
鍾母親自帶著去房間,一邊走一邊說:“這鍾家可比較小,房間也不是甚多,就叫人收拾了你離妹妹旁邊的房間給你暫住著。”
“謝謝姨母。”
“姨母這一家大小這麼多人,要不是走不開,也是跟著你母親一塊兒去金陵了。”
“姨母,舅舅是不是病得很厲害啊?”
鍾母搖頭:“倒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說病得有些糊塗了。”
“那可真是病得厲害了。”唉,自已真沒用,這個節骨眼上偏偏受了傷,要不然無論如何都要去金陵看望舅舅才是的。
蔣瞳又細問:“舅母,是不是金陵王家那邊來了人啊?怎生也不到浣雲居來跟母親說一聲呢?”
鍾母卻說:“不是,是金陵的人,說跟王府也是很熟悉的,說你舅舅自打京城回去就一病不起了。”
這可奇怪了,王家也是深門大戶,而且舅舅也是個很低調的人,有什麼事都不喜讓人知道的,怎生金陵來的一些外人,就知道舅舅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