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瞳一頭霧水:“孟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別以為是誰都喜歡你的,總自以為是,弄一屁股的麻煩給別人給你清理。”他冷冷地說。
蔣瞳心裏就明白了,敢情他以為她總是生出事來,然後就和他有所交流,他未免想得太多了。
心裏有些羞恥,也惱聲地說:“孟大人,你也未免想得太多了。”
“我想得太多了?”他挑眉一笑:“蔣瞳,你別以為我祖母喜歡你,你就可以呼風喚雨的了,在別人的眼裏,你是長得不錯,但在我孟子牧的眼裏,你卻是差矣,你也別想著往後你嫁到孟家來,我會維護著你,我祖母喜歡你,可不代表著我,此次來這裏平這些事,可不是因為你。”
“我也沒覺得我會有這麼大的麵子能請到孟大人來幫忙,孟大人,你也不用多想別的,我往後嫁到孟家去,也隻是兌現自已對孟老夫人的承諾而已,跟你之間,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仰起頭,氣呼呼地往前走。
可是腳不小心踢著草叢,卻差點狼狽地栽在地上,幸好眼尖手快地抓著一邊的蘆葦根莖穩住了身子。
不過氣勢卻失了,而且看看手,抓過了那燒過的蘆葦現在可真是汙髒得不堪入目的。
蔣瞳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孟子牧會來的,但現在幸好也是他來了,要不然楊嬤嬤要想安然無恙地出來,隻怕憑這裏的官府是做不到的。
洗淨了手和臉,把衣服換了梳好頭就去看楊嬤嬤。
楊嬤嬤雖然一臉疲色,卻還是打起笑來說:“小姐,我說過不必擔心的嘛,隻是看小姐這般憔悴,卻是為我這把老骨頭在奔波了費心。”
“也沒有呢,讓嬤嬤吃苦了。”
蔣瞳內疚地接過丫鬢遞上來的帕子,輕輕給楊嬤嬤擦著臉,看見她的臉上密布著好些細小的擦傷,一道道看得她心裏都內疚。
“沒吃什麼苦,老夫人也是派了人暗裏跟隨著的,隻是也不知這次居然這般凶險,要不是少爺來了還得多費些功夫。”
蔣瞳低頭不語,隻輕輕地點點頭。
鍾母進了來,問了一番然後也坐在一邊說:“這裏的水匪居然這般狂妄,居然這般貪財害命。”
“可不是,唉,沒事,沒事,這事就過去了,也別放在心上的。”楊嬤嬤手一揮,大體地笑著。
不過鍾母卻還搖頭歎息:“也是官府不作為啊,要不然就是給他們吃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般大膽妄為啊,瞳姐兒這個傻丫頭,為了搭救你,還給那官老爺給送了一萬兩銀子去,可我瞧著啊,那官爺也是光收錢不做事的,要不是孟大人來了,那些人也就吆喝二句就回去的了。”
楊素頗是驚訝,看著蔣瞳:“蔣小姐怎生使得啊。”一萬兩於孟家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蔣家卻也不是個小數目,而且她不過是孟老夫人身邊侍候的嬤嬤而已,蔣小姐卻為她花這麼多的銀子,當真是叫她滿心的驚詫。
“銀子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能換回嬤嬤沒事,都是值得的。”蔣瞳也不想談,丫頭送上了藥,她便端了起來:“嬤嬤,把這藥喝了吧。”
剛喝了藥,蘭風就進來了,拿著一遝銀票說:“小姐,這是劉大人差人送回來的,他還想著見小姐呢,不過讓奴婢給打發走了,劉大人說小姐是孟親王府未過門的少奶奶,他怎能收小姐的銀錢,而且這水匪狂惡,謀財害命,清匪為百姓做事本來就是他的本職。”
“現在倒是說得冠勉堂皇的,瞧著孟大人來了,隻怕腳都軟了,還敢收瞳姐兒的錢,就不怕孟大人將他給辦了。瞳姐兒,你也清點清點,看看數目對不對。”
蘭風也說:“是啊小姐,還是清點一下,劉大人還說了,說過手的人多了,讓小姐點點,要是數目不對,他就回去湊湊再給你補上。”
蔣瞳接過,便點了點,差個七百兩的銀票呢。
鍾母在一邊看著就笑了:“這個劉老爺還真是有意思啊,明著是他貪了你的錢,卻是好笑,還叫你清點清點,又故意說要是不對他給你補上,這話說得真是想潑他一臉茶的,瞳姐兒,照我說啊,那就跟他說,還差個一千兩的,看他是不是當真會補回來。”
蔣瞳也歎口氣笑:“能還回這麼多來,我也是知足的了。”本來是想也沒有想過的。
楊嬤嬤也笑道:“是啊,罷了,有些時候啊,破財消災。”
“楊嬤嬤,現在怕什麼啊,孟大人也在這裏呢,還怕那劉大人不乖乖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