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一聽,氣得眉頭都要打結了:“子牧,你糊塗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說不娶蔣瞳,不娶蔣瞳他想娶誰啊,要娶那個小傅姑娘回來氣死她嗎?
孟子牧揮揮手:“我沒糊塗,別看我喝了酒,我可都清醒著呢,那些人總以為能灌得醉我,總以為能牽扯得住我,倒真是自以為是。”
孟老夫人冷聲道:“我看你是糊塗了,花酒喝得多了,腦子也花了不成,蔣瞳哪裏不好,不比那你那亂七八糟的人強得多了,你別不知足的,要不是祖母用了心思,你想娶人家蔣瞳,還真沒門呢。”
他冷哼:“祖母,這世上的女子,有幾個是好的。”
“蔣瞳就好。”
“祖母,你知曉什麼,你自以為蔣瞳是清高無上的人,你總覺得他可以將咱們孟家保持如現在的局麵,可是你也不知曉,那人又是什麼樣的人。”
“是什麼樣的人啊?”孟老夫人斜眼問他。
“她和唐家三爺,可不是什麼幹淨的關係。”他不屑地說。
孟老夫人就冷笑了一聲:“原來你心裏頭是這般的想法,你也不想想,鳳求凰,若不是凰,鳳會求嗎?所以祖母給你求的,那是頂頂好的。”
“祖母,你就省省心吧。”
“省心,就你這樣子,這個家這樣子,還有人虎視耽耽著恨不得一口將孟家全部吞了,你叫我如何省心,別的且不說,你就說說你的女兒藍姐兒啊,你看看,沒有母親管教養著,教著規矩,現在成什麼樣子,誰家女兒跟她一般的潑辣。你也不想想,你有多少的事情得忙著,你就有時間來好好教養藍姐兒嗎?父親和母親的教養方法,總歸不是一樣的,男兒在外麵打拚,女人在家裏主持中饋,打裏內外,才能讓你安枕無憂,用心在外麵做你的事啊。”
這些話孟子牧是聽都不想再聽了,無聊地閉上眼睛:“祖母,反正我是不想娶她。”
“你不想娶也得娶,除非你是想要氣死祖母,那成,祖母也不強撐著了,反正也是這麼一大把的年紀了,閻王你愛帶走就帶走吧,往後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祖母二眼一閉,什麼事也管不了的了。”孟老夫人也生氣了。
孟子牧也歎了口氣:“祖母,你就別發這麼大的火,總說這些,有意思嗎?你也知曉這個家可離不開你的。”
“祖母能活一百歲啊?能給你維持著這個孟家多久呢?”孟老夫人無奈地搖頭。
孟子牧就哄著:“那是必須的啊,家有一老,就有一寶。”
“哼,嘴裏說得好聽,卻是恨不得折騰死我這把老骨頭,不停的給我找不少事,就讓我不得我清靜安心。”
孟子牧反駁:“哪有啊。”
“沒有,小傅姑娘是怎麼回事,還有你那海棠居的,也不是個省心的,今兒個你還讓人過來說,要把那二個揚州瘦馬安置在府裏,明知道下個月就要大婚了,你還這般,是不是非得要鬧到你祖母一躺不起的地步,你才心甘情願呢,你要是還心疼著我這把老骨頭,你就好生別在這大婚前再生事,別給人家蔣瞳打臉的。”
孟子牧就皺著眉頭說:“祖母你以為我倒是喜歡那揚州瘦馬啊,三皇子送的,你說我能不收下嗎?我要是不慎重點把人接到府裏來,那不是不太給他麵子嗎?”
“我不管是誰送的,反正我就不允許,反正府裏人多嘴雜,今兒個的事,也必會有人傳出去的,他三皇子就是知曉,又能如何,看看誰家,誰會當真把揚州瘦馬養在自家的府裏,那不是教人笑話嘛。”
“祖母你也知,我本意定不是這樣的,隻是也必須說說,不然叫人家怎麼放心我是不是?”
孟老夫人也無奈地點頭:“我也是知道你,你心裏的分寸可千萬別亂了就行了,隻是你日日這般行走於酒色之間,怕到時就不知曉自個的本心了。”這也是她心裏最大的擔憂啊,俗話都是這麼說,常在河邊走,焉有不濕鞋的道理。
萬一真的是著迷於那些惡習,孟家唯一的根子爛壞了,那就真的是完了,她也是對不起死去的兒子和媳婦,還有孟家的列祖列宗啊。
“祖母你放心吧,有些事是做給人看的,有些事,自已心裏還是有數的,祖母,我清醒著呢。”
孟老夫人看著他泛紅的臉,也有些心疼,走過去輕輕地用手撫順他有些淩亂的發:“你啊,也別總喝這麼多的酒,酒多了傷身啊。”
“知道了,祖母,隻是有些累。”
“那你睡一會吧,祖母讓人煮個醒酒湯給你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