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藍兒是有聽到蔣瞳叫她的聲音,知道蔣瞳在尋找她,她努力想應,可是卻叫不出聲,她使勁地蹦起來,可是奈何還是力氣越來越小,到最後連蹦也蹦不動了。
她很害怕蔣瞳就這樣放棄了,幸好,蔣瞳還是來了,將她救了起來。
孟老夫人走了過來,心疼地看著孟藍兒,忽然的一手抬了起來,對著孟藍兒青白的小臉使勁地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誰也沒有想到,而且打得十分的用力,清脆作響誰都聽到了,蔣瞳也是驚訝萬分,怔怔地看著孟老夫人。
這孟藍兒好不容易從死門關拉了回來,心疼都還來不及呢,怎的就打她了,而且剛才看老夫人的神情,那可是緊張得很呢。
“嗚。”孟藍兒又委屈又可憐,嗚嗚哭著,可是喉間很痛,怎麼也哭不出聲音來,像小貓一樣嗚嗚嗚,聽得讓蔣瞳怪心痛的。
抱著孟藍兒:“好了,不哭不哭,沒事了,曾祖母是太害怕了,才會打你的,沒事兒,不用害怕,你是把曾祖母和母親給嚇著了。”
孟老夫人閉著眼睛,好一會兒平定了氣息,這才睜開眼眸疲累地說:“蔣瞳,快起來吧,先去把濕衣服換了,來人,把藍兒給抱到閑心居去,楊素,讓人去熬幾碗薑湯送來。”
“是,老夫人。”
蔣瞳叫人帶虎妞去換衣服,也趕緊將身上濕粘粘的衣服換了,也顧不上要洗淨頭發,就用巾子抹了抹就出去了。
到了正廳一看,卻是安靜得緊。
隻有孟老夫人,楊素,秋娘,孟藍兒,還有張魚和留玉在,老夫人端坐在梨花椅上,沉著臉,楊素也是一臉的感歎之色,孟藍兒就眼淚汪汪地躺在羅漢榻上,張魚和留玉則是跪在地上一直哭。
蔣瞳一進去,也是很自責地低頭說:“祖母,都是瞳瞳不好,都是瞳瞳沒有看好藍兒,差點釀出了大禍,還請祖母責備瞳瞳,千萬別氣壞了身體。”
孟老夫人卻搖頭:“瞳姐兒,這事,當真半點也怨不得你的,你也別心裏難過和自責的,你坐著,好生聽著就是了。”
蔣瞳一頭霧水,也不知是什麼事。
桌上放著一碗薑湯,孟老夫人又說:“蔣瞳,你快把薑湯給喝了吧,剛才下了湖水,可別著涼了。”
坐了下來,一會兒一個婆子進了來:“藥熬好了,老夫人。”
秋娘接了過來:“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你下去把門帶好。”
端著烏黑的藥汁,吹了吹,然後端到孟藍兒的跟前:“小小姐,你快些喝了吧,別嫌苦的,不然你這嗓了就廢了,以後就再也說不了話了。”
蔣瞳嚇得差點坐不住,雙手抓著扶手緊張地看著,怎的這麼嚴重啊?
孟藍兒也有點嚇著了,也不怕藥吃,端了過來就急急地灌著喝下去,秋娘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從唇角滑落下來的。
一碗藥灌了下去,秋娘又倒了些水給她:“解解苦吧,再等會你喉嚨就會舒服些了,過些天就能說話了。”
“是不是嗆傷了?”蔣瞳輕聲地問。
秋娘卻是搖頭:“大少奶奶,這不是水嗆著的,是小小姐給人家下了藥,說不出話來了,這藥可是很歹毒凶狠,要是發現得遲些,小小姐就一輩子都不能說話了。”
“啊?”蔣瞳手抖了抖:“藍兒是吃了些什麼啊?今兒個早上,她隻吃了些豆花,還有甜餅的。”
“大少奶奶,要是吃這些,肯定是不會吃壞,小小姐是吃了一種秘藥呢,這秘藥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幸好用得不多,不然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小小姐了。”
“這,怎麼這麼可怕。”聽著就覺得心有餘悸的。
“蔣瞳,你怕了麼?”孟老夫人有些無奈地看著也。
蔣瞳不知孟老夫人是什麼意思,抬頭看著她說:“祖母,蔣瞳不太明白。”
“唉,合著這裏也沒有外人,諸多的事也不怕讓你知曉,你以為藍兒就這麼簡單就自已劃著船去那啊,別說她不會劃,就是會,她也劃不到那裏去,好端端的船,怎的就翻了呢,是有人想要害死她,如今她養在你這閑心居裏,整個孟親王府,誰不知曉老身把藍兒交給你撫養,若是她有什麼三長二短的,你能撇得個幹淨嗎?”
“祖母,也是瞳瞳沒有看好藍兒,才讓別人有機可乘的。”
“藍兒的脾性,我還不知曉,這虧啊,她吃了能長一智,也不算是白吃了。”
“祖母,要不現在將孟家所有的下人都叫來,讓藍兒指認一下,看是誰帶她去那裏的。”蔣瞳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