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瞳臉一紅:“你再亂說,我就不給你好吃的了。”
“那你回頭看看,不就知曉了,哈哈,父親,蔣瞳想你來著了呢,一進來就問我你回來了沒有?”說罷笑著就跑開了。
“孟藍兒,我看你皮又癢了。”
後麵傳來了低沉的聲音,不用回頭,蔣瞳都聽得是誰回來了,怎麼就這麼巧呢,早知道就不問了,明明知曉孟藍兒有一張破嘴,隻會搗蛋的,現在可好了,又丟臉了吧。
“大少爺。”蘭風過去行了個禮。
他上前來,也沒有停下來等蔣瞳,徑自就往裏室去。
裏麵的張魚趕緊張羅著,端茶,遞巾子,再扇涼的。
蔣瞳進了去,紅柳也趕緊遞上巾子讓她抹把汗,然後丫頭們將冰盆移了過來,瞬間就覺得清涼得多了。
他身上又有酒味了,不過蔣瞳瞧到他後背衣服上一大片的濕濡,也知曉是什麼回事,想必不是汗,不然怎麼就那裏濕濕的。
“大少爺,是否要去叫灶房的人給煮一碗醒酒湯?”張魚殷勤地問。
孟子牧半閉著眼睛,手揮了揮:“沒事,都下去吧。”
都下了去,他便進了裏麵,蔣瞳站起來也跟著進了去。
他脫下了衣服,蔣瞳便熟稔地取來了紗布和藥要給他換,他後背還有些濕濕的,渾身有股嗆人的酒味。
傷口恢複得很好,換好了藥他忽然說:“明兒個晚上,三皇子會來府裏,還有一些人,千萬別大意了。”
“你的意思是,我也得在場麼?”
“家宴,你不在場說不過去,不然你以為我喜歡讓女人礙手礙腳的?”他瞪了她一眼。
“孟子牧。”蔣瞳抬起頭直視著他:“今天我在我母親那裏,聽清姨說宣城史候府裏一個官給人刺殺了,那個刺客還受了很重的傷,一刀讓人捅在心口那裏,如今宣城戒嚴,說挖地三尺都要把凶手找出來。”
她的眼神清然,而且是帶著些肯定的。
孟子牧挑起濃眉:“你是什麼意思?”
“清姨說,那個官是個狗官,人人都很憎恨他。”
“說直白點?”別跟他拐彎抹角的。
蔣瞳一咬牙,就很直白地說:“你就是那個刺客,是不是?”
想來她心裏有答案了,所以就直接問他,這樣也好,他最不喜歡別人轉著彎去打聽他的事了。
反正他的秘密,她現在也知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就是了,孟子牧,你,你還真是大膽啊,宣城離京城這麼遠,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居然還冒險回來。”
“不然呢,留在宣城讓人起疑?明兒個,可不是什麼好宴,你還是好好想想要怎麼打理吧。”
“孟子牧,為什麼你要去殺他?”
“我不需要告訴你我做事是為什麼,但是你隻要記住,你給我格守著所有的秘密,我永不會讓你吃苦,也不會虧待於你的。”
算了,他不說她也不問了,就是知曉了又如何,隻是對於這個男人,她現在真的是萬分的震憾,他在京城分明就是沉迷於酒色的人,天天都喝酒,還常宿醉在青樓又總調戲一些良家女子的,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聲名十分不好的浪蕩子,但是卻敢這麼大膽跑宣城去刺殺皇親國戚,當真是讓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他和表裏的,似乎不在一樣呢。
那次在大覺寺裏,他出手救她的時候,也是出手如電十分迅速,半點也沒有酒色之徒的那種虛弱飄搖。
祖母也跟她說過,有些事是逼不得已的,或許孟子牧也是有他的苦衷。
看他似是睡著了,她便出了去。
孟子牧聽到關門的聲音就睜開了眼睛,這個妻子倒是挺敢想的,一聽到宣城的事,就想到了他。
不過他是相信,她不會在外麵多說一個這的,包括她的母親,她知曉事情的輕重。
明兒個晚上,才是難熬啊,想必還是有人起疑到他身上來了。
早知道不騎馬去了,免得留了尾巴讓人猜測。
府裏也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多少雙眼睛在暗裏盯著他呢,他現在連著二夜宿在蔣瞳這,想必有人想要探聽呢。
可這後院裏,除了蔣瞳可以相信,他誰也信不過,都是各有各小心思的人,他這麼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宿在祖母那裏,再說了祖母那裏的眼線可更多來著,一個什麼動作都讓人看在眼裏。
沒到時候啊,要不然他豈會這麼多的顧慮。
蔣瞳出了去便問丫頭:“小小姐呢?”
“小小姐不知去哪裏弄得一身泥水的,落顏姐姐帶她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