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髒嫁禍之事太虧心了,她做不出來,沒有絕對好的理由,怎麼能把人家打發出去,再說這小傅在這後院現在還很規矩來著,還處處討好每一個人呢。

沒睡好第二天就頂著有些青黑的眼圈去給祖母請安,老人家起得早,她去的時候祖母都在壽安居的園子裏溜彎。

上前去請了安,孟老夫人就朝她說:“瞳瞳,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啊?”

昨天晚上的事,她壓根就沒想過能瞞得住老夫人,低下頭輕聲說:“都是瞳瞳不好,瞳瞳太是魯莽了,把酒不小心弄到大少爺身上,太是失態了,請祖母責備瞳瞳。”

“人無完人,這事祖母也聽說了,可也是不關你事,要不是那小傅太是失態,你豈會失手,你平日做事祖母又不是不知曉的,瞧著那狐媚子,祖母就一肚子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讓你當眾出醜的,事後卻不懂大體,還直接指責你,祖母越是想真是氣來著。”

“祖母。”蔣瞳有些內疚。

小傅舉止是有些輕浮,可是這件事她心裏卻是有數的,是自已故意的,借著小傅的手才能順理成章將酒潑在孟子牧的身上,是小傅受自已的牽連才是。

所以孟子牧要她想個法子將小傅送走,她就頭痛,想了大半夜的,就沒想出什麼好法子。那小傅又不是無心待在孟親王府,她一介青樓女子,憑著姿色出眾好不容易才爬進這府裏做個妾室,怎麼也不會再想跑回勾欄院去的。

“這事不用多說了,祖母心裏有數呢,若沒有她,你豈會這般,子牧也真是的,這事做得最不明智來著。”

蔣瞳轉了個話題:“祖母,你還沒用早膳吧,我也沒有呢,不如進去用早膳吧。”

孟老夫人卻是拉住她的手,心疼地看著她:“可憐見的,定是子牧說你了,看你一臉憔悴,昨兒個晚上沒有睡好吧。”

“祖母,沒事的,就是今兒個不是姐姐的生辰嘛,我正愁著要送什麼禮合適呢。”

“瑤兒生辰倒也不必怎的費心,祖母叫人替你準備著就成了。”

“這可怎麼好。”

“有什麼不好的,她什麼不喜歡,就喜歡貴重的。”

“曾祖母,蔣瞳。”清脆的嬌叫聲響亮地傳了過來。

二人轉身一看,是孟藍兒跑著過來了,打扮得十分亮麗,開心地叫:“快走啊,不是要去順哥兒那裏嗎?你們怎麼還磨磨蹭蹭的,我可是一早就起來了。”

“叫你讀書寫字,怎的不見你這般積極。現在才什麼時辰啊,就想著出去?”孟老夫人一削她。

“老祖宗,你就別掃興了,你就不想去見順哥兒嗎?”

“你和你母親去就成了,瑤兒過生辰,我一個做祖母的去,可不甚合適,蔣瞳,一會替我送份禮過去便是了。”

“是,祖母。”

“那走吧走吧,蔣瞳,再不走日頭就高了。”孟藍兒就催著。

蔣瞳就好笑地說:“現在時辰還早呢,都還沒用早膳,你急個什麼啊。”

“哎啊,在路上隨便買些東西吃就行了。”

孟老夫人就笑:“瞧她心都不在這了,一想到要過去玩就待不住了,藍兒曾祖母可跟你說,你要是過去不聽你母親的話,到處野,到處闖禍又失禮的,回來的時候別怪我把你關起來。”

“我一定會聽話的。”

“你一心想著去玩,我現在叫你上天,你都說你會上呢。”老夫人笑話她:“好了,先進去用早膳,蔣瞳,一會你也早些過去,免得日頭太曬了。”

“是,祖母。”

楊素已經備好了禮,用了早膳的時候就叫人奉了出來,讓蔣瞳帶著過去。

她一走,老夫人就沉下臉跟楊素說:“把那狐媚子叫過來,讓她在壽安居門口跪著。”

“是,老夫人。”

“讓她一直跪,看著後院那些女人,誰要是去通風報信給子牧,一概都攔住了。”

“知曉的了,我這就叫人去把她叫過來。”

“要是不讓她受些教訓,她以為我這孟親王府是市井之地,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妾室,不想她為孟家大少奶奶摭掩什麼,還將所有的事推到大少奶奶身上,我若是不給她些教訓,她眼裏豈有我這個老骨頭。”

蔣瞳帶著孟藍兒回閑心居,進了去落顏就過來說:“小姐,小傅來了。”

“咦,她來幹什麼?”

“來給小姐你陪罪呢,哭得臉都紅紅的,還差點提不上氣來,奴婢說小姐去給老夫人請安了,不能去打憂,她就一直站在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