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賤丫頭倒是手段厲害,才嫁過來那麼點的時候,不僅在孟親王府站穩了腳跟,居然還能讓聲名狼藉的孟子牧這般維護。

孟子牧挑起眉頭笑了笑,好整以暇地轉動著手裏的玉扳指,看著舒氏說:“居我所知,你隻是蔣家的一個姨娘,一個姨娘卻這般來我孟親王府裏鬧事,我夫人早跟隨我嶽母離開蔣家,跟蔣家是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這般,我隻能說你二個字,找死。”

蔣瞳有些驚訝,剛才舒氏說的是假的嗎?父親壓根就沒有扶正她做蔣家的當家夫人。

不過便是扶了起來又如何,她和蔣家沒有關係了,這個舒姨娘拿著蔣家來說話,當真是氣人,她又懶得跟她辯解什麼的,說得越多越亂。

“我夫人向來仁慈和善,不與人為怨,但是我孟子牧卻不喜歡別人這般故意來鬧事,別人說我可以,怎麼說無所謂,反正我也是個聲名狼藉的人,可是說我夫人不行,給我孟家抹黑也不行,我管你哪門子的蔣家夫人,不是生我夫人的母樣,我憑什麼看在眼裏,憑什麼要給你麵子,來人啊,還站著幹什麼,把她給我捆了送到官府去,這鬧事的可別輕易給放了,等我孟家的事完了,小爺我心情好了,再處理這事。”

“是,大少爺。”

蘭風一聽就來精神了,拿起木棍就衝了出去。

小姐遇上這樣耍潑的人,就有點沒撤的,但是大少爺可和小姐不一樣,大少爺可不是好欺的主。

有人撐著腰怕什麼,該暗裏整就整,誰叫舒氏那麼賤,還想來給小姐抹黑添堵呢。

“你,你敢。”

“我怎麼不敢了。”孟子牧就好笑了:“你知曉蔣瞳是什麼性格的人,可你來我孟親王府,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孟子牧是什麼樣的人嗎?真是可笑,還站著幹嘛,全都捆了,送官府去。”

一聲令下,跟著出來的家丁和婆子上前去,三五二下就將舒氏給捆住了。蘭風將她壓在地上,壓得個死死的。

舒氏就哭叫:“沒天理了,沒天理了。”

“你真可笑。”孟子牧笑了,跟蘭風說:“把她這臭嘴給堵上,立馬送去官府,別汙了我孟親王府的地方。”

拉了蔣瞳的手進去,蔣瞳心還有點不平靜,抬頭看著孟子牧。

孟子牧淡淡地說:“以後遇上這樣的,別客氣,縱使別人說你無理,隻要你做了的事,再錯我也給你撐著。”

蔣瞳心裏流過一抹暖流,靜靜地將心給軟糊成一片。

“孟子牧。”

“現在叫我候爺。”他笑道。

蔣瞳也一笑,酸澀地說:“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你是我的夫人,你的事,就不是我的事,她來汙辱你不就是打我的臉,我豈能任我的夫人讓人這般,往後遇上這樣的事,別手軟就是,有些人不給點顏色看看,就不知姓什麼的。”

蔣瞳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他這樣護著她,當真是很感動很感動啊,從來沒有人這樣護過她呢。

哪怕是錯的也不怕,隻要做了他就會護著她,她記住了。

她抬頭看他,瞬間覺得他變得很高大了。

涼風習習吹來,他身上的酒味還挺濃的,蔣瞳輕聲地說:“一會兒我讓丫頭給你拿碗醒酒湯吧。”

“沒事。”

“晚上許還是要喝酒的,不過少喝些沒有那麼傷身體。”她軟聲地跟他說。

他便點了點頭:“知曉了。”

想起什麼事,回頭跟她低聲地說:“今兒個什麼人送的什麼禮,你可別大意了,全都記起來,回頭給我看看。”

“嗯,我會的。”

“小姐,張夫人和張小姐,還有塗夫人塗小姐,李家姐妹也都來了。”

“好,我知曉了。”

落顏欲言又止,看大少爺在這裏,還是沒有再說了。

孟子牧放下了蔣瞳的手道:“我還有事,你也去忙你的吧。”

“嗯。”蔣瞳點點頭。

待到孟子牧走遠了,這才問落顏:“難道還有誰來了。”

落顏就小聲地說:“還有表小姐來了。”

“鍾離?”蔣瞳訝異地問出聲。

落顏點點頭:“是的。”

這倒真是,今兒個什麼樣的人都來了啊,蔣瞳無奈地搖頭,也不知鍾離來是什麼意思呢,反正她心裏直覺得鍾離不可能是真心來賀喜她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跟純夏縣主和魏小姐說一聲,讓她們到碧波亭那裏來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