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公主擰起秀眉:“這可如何是好,不管怎麼樣,都得讓她活過今晚去,不然也太晦氣了。”
“可,可現在也……大羅金仙也沒有法子了啊。”
“讓她醒來,老身問她幾句話。”孟老夫人冷著臉下令。
“老夫人,可是現在怎麼能讓她醒過來呢,說不定都是暈死的,這麼多人在這裏說話,又這麼亮的燈水,她都不曾睜過眼皮子的,也是什麼吊命的藥也是吃不下的了。”姚婆子膽怯地說了一句。
“那就去準備一盆冰水來潑醒她。”
“這,老夫人這萬萬使不得啊,要是冰水一潑下去,這婆子想必是直接會咽了氣。”姚婆子拚命地搖頭。
這時秋娘從裏間出了來,輕聲地說:“老夫人,這婆子的傷不置命,就交給老奴打理吧,不消一刻,她就能醒過來。”
蔣瞳瞧見永昭公主的手抖了抖,手指緊緊地抓著衣擺。
秋娘過去看那婆子,取了藥粉在她的傷口上止血,然後取出隨身的長長細針,在那婆子頭臉上紮了幾下。
沒一會血沒有流了,她又使勁地掐著那婆子的人中,那婆子這才幽幽地醒過來。
一醒來看到這麼多人,嚇得差點又閉上了眼睛。
可惜的是,秋娘又一針紮下去,讓她還清醒著。
“好了,老夫人,想必她現在清醒著,你可以問她話了。”秋娘起身站在一邊。
“你叫什麼,什麼時候進來孟府裏做事的,是從什麼開始做起的?”孟老夫人很鎮定地問著這些事。
婆子有點心抖,看了看永昭公主,然後說:“老夫人,老奴現在,現在都記不起來了。”
“記不起來。”孟老夫人冷笑:“楊素,你告訴她。”
“水奴,你怎會自個怎麼進府的都記不得了呢,當年你被你那口子賣進來做奴婢,一進來可在外院做粗使做了三年啊,你花二兩銀子,讓管事的嬤嬤將你安排到閑心裏做粗使婆子,不過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兒個你是得去柴房幫著劈柴的。”
那婆子吞吞口水:“老奴今兒個身體不適,就跟人換了,在這裏擦地打掃的,老夫人,都是老奴這該死的,怎麼就不小心撞上了鍾夫人。前些日子大少奶奶丟失了老夫人的夜明珠,還讓上上下下都找尋了好久,老奴這一瞧著,就氣憤來著,這今兒個這麼熱鬧的,可是恰好怎麼的鍾夫人和她的女兒就回來閑心居呢,而且屋裏頭也隻有蘭風那麼個丫頭在,夜明珠丟失的事,可也是經過蘭風的手,老奴就是怕大少奶奶信錯人了,就攔著不讓她們走,要等大少奶奶回來讓她看看她身邊有這麼個吃裏扒外的。可是楊嬤嬤卻不信任老奴,那蘭風也說老奴是血口噴人,老奴氣不過,也隻能一死以證清白,別的不求,就求大少奶奶別讓人蒙敝了雙眼。”
這時鍾母從裏麵衝了出來,氣道:“你這胡說八道的奴才,你怎麼還在這裏口口聲聲要這般羞辱於我,我鍾家再怎麼樣的日子都好,我也決不會這般去貪要不是我的東西。”
“可是那夜明珠卻是從你袖子掉出來的啊,當時可也隻有你和鍾小姐,還有蘭風三個人在屋裏。”
“老夫人,公主,小姐,蘭風已經帶上來了。”落顏進了來。
蔣瞳抬頭看到蘭風一臉的不甘心,一進來跪了下去行禮便哭道:“老夫人,公主,小姐,奴婢是萬萬不會做這般事的。就是打死奴婢,可是奴婢沒有做,就是沒有做。”
“可要是你沒有做,那夜明珠怎麼會出現在鍾夫人的身上呢?”永昭公主擰起眉:“總不能是你家小姐放在屋裏然後告訴她姨母,讓她姨母帶出去吧,你家小姐是孟家的大少奶奶,區區一個夜明珠,她要開口便是,應不會這般躲躲藏藏行事的。”
轉來轉去,這汙水又還是要轉到她身上來呢。
孟老夫人卻笑了,看著那受傷的婆子說:“這夜明珠當初丟了,還找了許久,幾乎要把閑心居翻過來查找都沒有找著,這會兒倒是出現了,可真是應了那句話,有些東西你找來找去就是找不著,你不找了,它自然就會出來了。”
說罷拿著放在小桌上的夜明珠看了看,流光溢彩,正是她放在屋的那顆呢。
“母親,你看這事,可怎麼辦,我瞧著蔣瞳也不可能做這般的事,想必也是底下的丫頭起了別的心思。”永昭公主淡淡地說:“不若將這些丫頭都換了吧,該攆的攆,這蔣瞳年紀小不能讓底下的人這般糊弄來著,這事就這麼算了,要不然再多讓她們說多些話,隻怕蔣瞳也是水洗不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