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郡主可真沒有什麼耐性啊,這麼快就跑過來告狀了,不過這事這怎麼說呢,雖然孟子牧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然而永昭公主卻是會偏幫嘉敏的。
本來現在夠多事兒的了,嘉敏還要跑上門來哭訴自已的惡行,夠添事兒的。
若是自已出了這般的事,定會先思慮自已是不是哪裏做錯了,不過每個人的行事總不是一樣的,來就來吧,她行得正站得立,何懼之有。若孟子牧在這裏就更好了,還可以讓嘉敏再哭著出去。
端起茶才喝了一口,留玉就進來了:“大少奶奶,公主請你過去泌芳居一趟。”
“晚些我再去給她請安吧。”蔣瞳試探地說。
不過留玉卻頗是為難,小聲地說:“大少奶奶,來的是夫人跟前侍候的大嬤嬤,請夫人現在就過去。”
“好。”過去便過去,反正今兒個不過去,明兒個永昭公主肯定也會叫她過去又折騰她來著。
蘭風就多了個心眼,把寫好的冊子拿起來:“小姐,這些一會要交給劉管家的,不如就讓孫容跑跑腿吧,反正他也閑著是閑著。”
“好,讓劉管家看看,得了空再過來給我解說的。”
淨了手,將茶喝完了這才起身去泌芳居那裏。
剛嫁過來的進候,永昭公主倒和她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就暗裏讓人故意整過她,但是懶得看她,所以也不會讓人叫她去身邊侍候的。
進去的時候,意外地也看到了容琛站在那兒,氣色有些不太好,雙眼腫腫的像是狠哭過一場般。
嘉敏也哭過了,卻可憐兮兮地站在一側,看她的眼神惡狠狠的,像要將她吞了一般。
蔣瞳打起笑:“不知母親這個時候叫我過來可有什麼事兒?”
“怎的,大半天的沒見著你,白日裏不在跟前侍候,現在讓你過來你不樂意來著?”永昭公主端起茶,冷冷地說。
“不是,隻是兒媳還想著去祖母那裏請安,祖母這幾日身體很是不好,我怕祖母晚膳不怎麼吃,還想著去祖母那裏看看。”
她這麼說永昭公主反而不能說她不孝什麼的,這孟親王府裏,總歸年紀與輩份最大的,端的也不是她。要是侍候,也是要永昭公主去侍候祖母的啊。
永昭公主擰擰眉,心下不悅,若是自已跟蔣瞳計較她的不孝,老東西反過來將她一軍,這事讓蔣瞳知曉了,那不是打臉麼。
如今當真是翅膀越發的硬了啊,給她這麼軟絆子,也敢百般理由來頂嘴了。
“母親知曉你現在事兒忙,又孝順著你祖母,本呢也不想叫你過來的。”頓了頓,又看著容琛說:“隻是你們嫁過來,母親可也不曾給你們立過什麼規矩的,如今你好歹也皇上禦封的三品郡夫人,說話做事一舉一動若有半點的不妥,端的也是丟孟親王府的臉。”
“母親說得是。”容琛乖巧地應了一句。
蔣瞳隻是聽著,戲還在後頭呢。
永昭公主又瞧了蔣瞳一眼道:“你祖母也年紀大了,身體也越發的不好,自是操心不了這麼多的事,可是我這做母親的,卻也不能不好好跟你們說些規矩的,教教你們處人做事道理,今兒個呢,把你們叫來,也是跟你們說,往後可都得立個規矩,都得好好學著,不能出去丟了我孟親王府的臉。”
“是,母親。”還是隻容琛應聲。
蔣瞳沒吭聲,規矩這事,永昭公主自已身上就敗壞了,這會兒倒是好,還要她來立規矩了。
“蔣瞳,你怎的不說話,難不成母親說得不對嗎?如今別說你是三品夫人,你便是做到了一品夫人,可你還是我永昭的兒媳婦。”她瞪著蔣瞳,不悅地質問:“無方不成圓,無規不矩,便是到了皇宮後院那裏,規矩也是有的,由不得任著自已的性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拿宮裏和規矩來壓她呢,蔣瞳柔順地說:“母親,兒媳怎會心裏不樂意來著呢。”
“好,今兒個你做了什麼大失身份的事,你自個心裏明白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便不再說了,往日總是仗著你祖母寵愛你,越發在處麵胡作非為,做事也隨意妄為,今兒個母親就當著嘉敏的麵,給你小以懲罰當個教訓,往後再有這般事情發生,你也別怪我這個做母親的對你不維護,今兒個不僅要給嘉敏一個交待,也要讓孟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看著,別不把規矩放在眼裏的。”
蔣瞳抬眸看她,永昭公主卻說:“容琛,往時你府裏是怎生立規矩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