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留玉,府裏一般什麼時候開始買冬天用的炭火之物?”
“這些也是到了秋未才開始買的,大少奶奶,今年是否要早些買,不過年年初秋之時,倒是賣得有些貴,待過些時候,可能木炭的價錢,反倒又低了些。”
“今年就早些買吧,這事讓孫容去做,比往年再多買些。”
留玉點點頭:“奴婢知曉了,奴婢記下了。”
“秋衣的事,可做得怎麼樣了?”
“錦繡坊的人今兒個就會到府上來給主子們量衣,隻是下人的,還等著大少奶奶你拿主意。”
“周嬤嬤,一會你拿著這府裏下人的名冊去找楊富來,西城區那鋪子的布料想必也到了,讓楊富來找幾個做衣服的鋪子,把衣服盡快做好送過來。”
“是,小姐。”
留玉出去了去,張魚就跟了上來:“留玉,剛才我沒有聽錯吧,大少奶奶居然這個時候就要買木炭,還要買得比往年都多?”
“你沒有聽錯啊,大少奶奶就是這麼說的。”
“你啊,你怎麼不阻止大少奶奶啊,這個時候買可是貴得很啊,那可比往年都要多花錢,還要多買的,而且還讓孫容那麼一個跑腿的去辦這麼一件大事,這裏頭還不知要讓人給騙走多少的銀兩呢,要是老夫人知曉了,可不知多難受,哪有這麼管家的啊。”
留玉就笑笑:“張魚,你也在啊,你怎麼不勸大少奶奶啊?”
張魚就歎口氣:“難道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大少奶奶她可很不喜歡我,我現在在她跟前,可是一句話也不敢怎麼多說來著,要不然得罪了她,她又不知會不會派我去填泥呢。”
留玉捂嘴搖頭笑道:“肯定不會的啊,大少奶奶她為人處事都很公平公正的,你是老夫人指派過來的,大少奶奶就是派了誰去填泥,也不可能派你去啊,張魚啊,我說大少奶奶決定的事,就照著大少奶奶說的去做就行了,就別想那麼多了。”
“可是這樣子,遲早孟家會敗在她的手裏的,哪有人像她這樣管家的,現在的木炭多貴啊,她不僅要買,還要買得比往年都多,還有還有,居然還讓孫容去,這事往年可是王副管家去的,炭的好壞他孫容知曉個屁啊。”
“張魚。”留玉輕聲地說:“現在是大少奶奶管家,老夫人都沒有出聲說什麼,咱們做下人的,好好做事就行了,哪還有下人還要管到主子頭上去的啊。”那就算是玉皇大帝派來的,做主子的也會不喜歡啊。
張魚就冷哼:“你看她這樣子,哪會管家啊,府裏的諸多事就丟給你,一些事就裝腔作勢著去辦,卻不知規矩來著,還有這秋裳的事,她都攬了,要是弄出什麼笑話來,這可打的是孟親王府的臉麵啊。”
留玉搖搖頭:“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去辦事兒了。”
跟張魚說不通啊,她們隻是奴婢,不是主子,打臉不打臉的事,管那麼多幹什麼啊。
以前府裏沒人管事,張魚是管得多了,現在有人管事,張魚還是想管著大少奶奶,那不就過了頭了。
杜英是張羅了一番,帶了些布料,還有一些舊衣,一些補身體的藥材出去的,出後院的時候還將東西交給守著的婆子看,這才帶著一個小丫頭往左偏門去。
蔣瞳用了早膳,又梳洗了一番,正要出門的時候,看到穿著深色衣服的婆子過來,甚是眼生的。
紅柳便跟她說:“小姐,這是右院那邊的婆子。”
她停了下來,和氣地看著她問:“可是有什麼事啊?”
婆子有些惶恐地行個禮:“大少奶奶,老身是二少奶奶院子裏侍候永哥兒的奶娘。永哥兒現在病得有些厲害,身子燙得緊,一直在叫著二少奶奶的,可二少奶奶一早就去了壽安居那邊侍候著,奴婢們也不敢去打憂老夫人的清靜,可眼下永哥兒這般,奴婢們又不知如何是好?”
蔣瞳淡淡地問:“那可有去告訴我母親?”
右院那邊的事,她能不沾還是不沾為好,誰知又挖了什麼坑想讓她跳下去呢,前幾次都差點吃了大虧了,她不得不防著啊。
婆子很是為難地搖頭:“公主那邊來了客人,奴婢們也不敢去打憂,而且向來關於永哥兒的事,都不報給沁芳居那邊的。”
後麵的大鳳上前來,小聲地在蔣瞳耳邊說:“大少奶奶,這個婆子倒也沒有瞞你,公主她不喜歡孩子,所以永哥兒的事,從來不曾告訴過泌芳居的。”
蔣瞳點點頭,卻又問那婆子:“今兒個可是來了什麼客人啊?”
“回大少奶奶的話,是刑部尚書張府的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