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無法再回到那純淨爛漫的年紀,她和唐湛也不可能再回到初相識之時,若不然,寧可不相識,這樣他心裏不會有牽念。
蹲下身掬起水洗洗手,清涼的水瞬間讓熱氣和心裏的煩燥消散了些。
想到了紙條,索性取了出來扔在水裏,扔這裏最好,再等一會紙就會爛軟,上麵寫的什麼也看不清的了。
誰知才站了起來,後麵卻忽然撲來一個人:“哈,蔣瞳,你偷偷摸摸躲在這裏幹什麼啊?”
蔣瞳嚇了一跳,差點往前栽倒在水裏,不過後麵的人抱著她,才沒讓她往前栽去。
“純夏,你在幹什麼啊,嚇死我了。”蔣瞳真的是嚇著了。
純夏卻擠眉笑:“看你一個人在這裏的,就看看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
“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啊,別瞎說。”蔣瞳笑笑:“你來得倒是遲的,可見過雅如了。”
純夏卻看著那水麵:“咦,那是什麼啊?”
“沒什麼沒什麼。”蔣瞳拉她的手:“走吧。”那是她剛才扔下的紙條,也才一轉眼的功夫,可不能讓純夏好奇去撈了看。
不過純夏卻一笑:“我看看就是了。”
掙開蔣瞳的手,彎腰就去撈那紙條,蔣瞳急得不得了,可是又沒有什麼法子,隻能說:“純夏,很髒的水啊,別去碰啊。”
純夏哪裏聽她的,極快地就撈了上來,蔣瞳急得冷汗都出來了,要是讓純夏看到了,也不知純夏會想什麼,她又要怎麼跟純夏解釋這些。
純夏拿起一看:“隻是一張白紙條而已,墨水都化了,你急什麼啊,看你汗都急出來了,說,是不是哪個愛慕你的少年郎給你的。”
蔣瞳心裏暗鬆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搖頭說:“你啊,別胡說這些的,說出去可是不好聽的,咱們以前開開玩笑瞎說些沒事兒,可是現在我可是成了親的了人了,要是別有用心的人聽到,指不定又傳什麼不堪入目的呢。”
幸好幸好,那墨跡很快在水裏就化開了,純夏也沒看到什麼。
純夏挑眉一笑:“要是讓我再聽到別人再胡說八道你什麼是非,我二話不說上前去就撕了她的嘴,上次要是我在,我肯定會和你一塊兒將嘉敏教訓得她哭爹叫娘的。”
蔣瞳一笑:“好了,過去的事了,你的心意我領了就是,嗬,咱們走吧。”有驚無險,下次當真不能這般大意了,也是再大的事,能不和唐湛見麵就不和唐湛見麵了,對誰都不好。
“純夏,你今兒個的氣色,可比上次好些了。”
純夏摸摸臉:“是嗎?嗬嗬,我告訴你一件開心的事,昨天我看到我的湛哥哥了。”
“是他去找你了嗎?”
“嗬嗬。”純夏搖頭,笑得甜甜的:“不是,是我去了蘊華樓,他剛好也在,他還跟我說了幾句話,又讓人送我回府來著。”
就這麼點的小事,足以讓純夏高興很久很久的了,也一掃前些天的那些憂傷,太喜歡一個人,什麼心情都是跟著那個人轉。
蔣瞳想,她現在也是挺在乎孟子牧的,或是不知是不是喜歡,應該不是吧,他是她的夫君,是要相處一輩子的人而已,沒有那種讓她怦然心動,牽掛思念的感覺。
“蔣瞳,我覺得我的等待和付出,一定會有收獲的,這不就是一個好的開始嗎?”
蔣瞳看著純夏一臉又甜又美的笑,就像一朵含羞盛放的花一樣,隻為一個人而盛放。
“會的。”蔣瞳笑笑道。
大家都往好的生活裏走,挺好。
“蔣瞳,上次我看到你一件衣服上繡的鳳凰可好看了,是你自已繡的嗎?就是明黃色的那件湘裙。”
“是啊,你想學,我教你就是了。”
“太好了,回頭我叫丫頭好好去跟你學,回來我讓她給我繡就行了,我現在是沒有時是跟你學著,還有很多事情我得親自做,但是想在成要後穿那衣服,那必定很貴氣啊。”
“那我給你繡不就成了。”
“這怎麼好呢,你現在可是很多事情在身上,孟家的大少奶奶啊,而且還掌管著這麼一大家子上上下下的事。我可不好意思還麻煩你給我繡來著。”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蔣瞳一戳她的額頭:“還笑我來著,孟家再多的事,那總不可能每件事都得我去做是吧,難得你開口,我說什麼也是要給你做一件的。”蔣瞳伸手在她的身上比著,把純夏的尺寸記住:“給你做一整套的。”
“嗬嗬,這可真是太好了,這是你說的哦,我可沒有要求你來著。”
“好好好,我說的,你怎麼可能要求我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