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姨娘卻蠻橫地說:“如今反正你們也不是蔣家的人了,逐出了蔣家,自然就得將蔣家的祖宅,莊田還回來,你還想霸占著就不行,你們賣了也不行,我不管你們什麼原因,要麼還銀子,要麼就還宅子,別的我一概不管。”
蔣瞳眯起眼睛看她:“舒姨娘,這事,我父親知道嗎?”
“這是我們蔣家的事,你有資格問嗎?如今我就是來替你父親要回蔣家家產的。”她手一翻:“蔣瞳,你快些還給我,要不然我們還真會告會告到官府那兒去,看官府怎麼個說法,你們母女狼子野心,把蔣家的祖宅給賣了,倒要讓人看看,這孟親王府的大少奶奶,是怎麼一個貪婪無恥的人。”
“你這人,實在也是太過份了,你要是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可以去問問我二嬸再來說。”
“我什麼也不管,反正我們就知曉以前所有契約都是在你母親的手裏,她被休了,自然是得將這些東西還回來,什麼老祖宗給的,老祖宗死了由得你們隨便胡說八道了,你以為你們說什麼就什麼啊,就現在大街上拉著人問,誰要是覺得這祖宗的產業不是留給長房長子的,要是能讓一個被休的女人帶走,我舒年兒一句話不說,千古以來可也是沒有這麼個理的。”
蔣瞳惱氣得緊,可是偏巧這事還真是會扯不清楚。
而且舒年兒現在鬧,也就是覺得死無憑證的,母親現在又不在京城,那時二嬸提出的事,也隻有她和二嬸清楚著,如今二嬸又忙著奔波子遊哥哥的事,也沒空來理會這些事的,這舒年兒這樣無理取鬧,還真是讓她頭痛來著。
“我懶得跟你扯,你愛到處嚷嚷,那是你的事。”嘴巴長在她身上,她愛怎麼說還真是無法控製的事。
跟在她身邊的大鳳卻笑著出來了:“大少奶奶啊,要不,索性就打賞她點錢罷了,反正大少奶奶你仁慈,看到街上要飯的,也會隨便打發一點,舒家現在窮得都要賣宅子了,而且三天二頭的還有不少的人上門來討債呢,再說了,現在蔣老爺也是賦閑在家,如今蔣家的一些鋪子也收成不好的,想必舒姨娘有心想幫著娘家,可蔣家現在也是很窘迫的狀況,就想來大少奶奶你跟前這麼鬧一鬧,想要些銀子去補貼娘家吧。”
舒年兒臉色一變:“你是誰啊,別在這裏胡說八道的,再亂說瞧我不一巴掌打死你。”
蔣瞳不悅地說:“隻怕你沒這麼個本事和資格打她。”
大鳳又笑了笑道:“大少奶奶,有些人想必是怕醜事被揭露了,臉上無光,凶性畢露想嚇人呢。”
“怎麼回事?”聽大鳳這麼說,想必這裏頭是有什麼事的。
關於蔣家的事,她沒有讓大鳳去打聽過,不過想必一些較大的事,大鳳還是知曉的。
“大少奶奶,你是不知道啊,不過這些不光彩的事,想必也是沒有人想要讓更多人知曉的,舒家惹事了,那舒家當家的喝花酒喝多了,跟人家跟一個女子,失手把人家給打死了,結果那家也不是吃素的,把他告了官,舒家傾家蕩產也想要撈出人來啊,那家死了人,想著能多賠些錢也好,隻說十萬兩少一個子兒都告他,告到殺頭為止,這不舒家就到處焦頭爛額去籌錢啊,舒姨娘拿著蔣家的宅子去地下錢莊擔保,借了五萬兩銀子,三分的利,可那舒家的宅子現在可也賣不出去,看這情勢,就是一年半載也不可能賣得出去的,給不了錢給舒姨娘把錢莊的債給還了,這利滾利的,想必現在也不止這麼一個數了,時期也到了,利數也往上添,再要是還不出來啊,那錢莊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要麼就收了宅子,要麼就拉了蔣家的姑娘去填債,舒姨娘現在肯定是心急著不管什麼法子,不管怎麼丟臉,使潑,不要臉,都得想在大少奶奶你身上弄些銀子來對付眼前這火燒眉毛的事。”
蔣瞳聽大鳳這麼說,也是嚇了一跳,對於蔣家的事,她也沒想叫人去打聽的。
不過嚴格來說,這可不算什麼蔣家的事,分明就是舒家的事,這舒年兒拿著父親的宅子來擔保罷了。
舒姨娘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少在那裏亂七八糟的說,趕緊的,把蔣家老宅子的地契還回來。如今你跟蔣家,可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我們家大少奶奶,可是正經的蔣家嫡女,怎麼樣沒關係呢,不過嘛,親家夫人不在京城,你鬧也是瞎忙活著。”大鳳也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