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有原因的，隻是覺得也沒有什麼必要，清如姐，你幫我給他們點吃的，讓他們趕緊走吧。”
張清如也訝然，看向蔣瞳，蔣瞳的眼眸裏受傷的神色她看得清楚，讓她想起了自已在京城去找母親，找妹妹幫忙的時候，她們說不認識她，那種痛大抵就是如此的。
落顏下了去，淡淡地跟舒姨娘說：“你們走吧，我家小姐不想見你們。”
“哎喲，這是什麼意思啊，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這可是你家小姐的父親，還有她的妹妹，餓得都二天沒有吃東西了，她在這裏享著福，居然不管她父親和妹妹？”舒姨娘一把抓著落顏的衣服：“你看看你看看。”指著那低著頭的蔣老爺還有蔣秀碧。
落顏拉命想要拉回衣服：“舒姨娘，你放手啊。”
“我放什麼手，叫你家小姐下來說話，趕緊的把你家老爺和我們請進去拿吃的出來，我們也不走了，就在這裏歇下了。”
這麼多人，蔣瞳歎了口氣：“我對他們連恨也不恨了，所以他們，我真的不想管，都照著鳴山城的規矩來，不用管他們是我的誰，他們不是我的誰。”
紅柳拿了披風過來，看著城下那舒姨娘還拉著落顏的衣服，在數落著小姐，便有些惱氣：“霍小姐，還是把他們都趕走吧，他們太過份了，別的且不說，可是逃難的時候剛好遇上，小姐為了救小小姐，差點就要被人擄了，舒姨娘落井下石，若是家奴拚死護著，後來逃難的人還凝成一固氣，人家肯定會把我家小姐擄上山去的，我們餓得什麼都沒得吃，這舒姨娘就說包子帶得太多了，有味了要喂狗，而且蔣老爺和蔣二小姐也在，也沒有聽他們多說一句話，他們這樣對小姐不仁，怎麼總要小姐來對他們孝順呢。”
張清如拉住蔣瞳的手，輕聲地說：“蔣瞳，沒事的，我們也就是你的家人啊。”
蔣瞳眼裏酸澀的淚落了下來，靠在張清如的肩頭上。
其實真的要這麼做，也是挺難受的，但是那時父親那樣，一聲不吭地看著她餓得可憐兮兮的，她想情份就已經斷了，薄了吧。
她連恨都不恨他了，所以就當是陌生人了。
“這舒姨娘簡直是欺人太甚了，蔣瞳，你不要下去，我下去給你教訓教訓她。”
蔣瞳搖搖頭：“楚楚，別去，由得她吧，她那樣的人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呢，她就是要怎樣抵毀我又如何，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孟家的人知曉，你們也知曉，我的朋友好姐妹她們都知曉的，而她是怎樣的一個人，想必也是有人知的，清者自清，不用管她的。”
霍楚楚就歎了口氣：“你啊，就是太心軟了，罷了，立春，那你下去幫幫落顏吧，把他們打發了，趕出了鳴山城再丟些幹糧給他們，也算是蔣瞳對他們最後的一點情義了。”
“是。”立春二話不說就下去。
一把踢開舒姨娘，將落顏拉在身後護著，手指指著她：“再在這裏胡言亂語，多說一句孟夫人的壞話，我立馬就割了你的舌頭，你要是不信就試試看，我這刀可是不講情份的。”
“你，你們別仗勢欺人，這裏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啊，連自已的父親都不管，自個在這裏享福，也不怕天打雷劈的。”舒姨娘叫囂了起來。
立春的刀很快，說到做到，舒姨娘捂著嘴啊的痛叫一聲，血就從唇角流了下來。
“娘。”蔣秀碧裝不了縮頭烏龜了，趕緊就過來扶著舒姨娘，哭著說：“你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
“這隻是小小懲戒，隻傷了她的舌頭而已，要是她再多講孟夫人的不是，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讓你再也說不了話了。”
蔣秀碧哭得厲害：“你們不幫我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傷人。”
“小姑娘，你也別怪我多嘴，就你們嘴裏傷人就可以，人家孟夫人在上麵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嘴巴放幹淨點好，有時候話比毒藥還毒呢。”立春瞪著她：“要是孟夫人真要跟你們計較，她說了你們的命，我也會二話不說的，她是霍小姐的恩人，也就是我們的恩人。”
落顏也輕聲地說：“二小姐，你們也著實是太狠了，你們想要我家小姐幫忙的時候，就知曉她是蔣家的人，可是你們不需要的時候，你母親是怎麼對我家小姐的，差點我家小姐就死在那片林子裏了，你們可以見死不救，可是你們也不能落井下石啊，若是換了你是我家小姐，你會怎麼的想，難道我家小姐的心，就可以任由你們這樣一直傷害的嗎？你們即然一早就不當我家小姐是蔣家的人，那現在，何必還來自取其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