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紀凜丟開小瓶,分開他雙腿壓上來的時候,王爺才緊張起來。隨著紀凜慢慢壓下,王爺咬緊牙關,雙手緊掐住對方肩膀,太過用力的關係,直掐得指節發白。
他雖然沒在下麵做過,但多少還是有數的。不知是酒醉的原因,還是紀凜事前功夫做得足,竟然沒有想象中痛得那麼厲害,不過第一次,還是十分不適應。
紀凜那邊看起來卻更辛苦些,忍得一臉扭曲。略等了一等,看王爺沒有抗議的表現,便慢慢抽 插 起來,王爺哼一聲,掐得更緊了。
漸漸,不適的感覺消失了,竟有絲絲酥|麻之感順著脊骨竄上,自己的前 也開始慢慢抬頭。王爺已經不再緊掐住紀凜的肩膀,改為雙手抱住,氣息慢慢粗重起來。似乎是感覺到他的變化,紀凜的衝撞也越來越有力,汗水一滴一滴落下,隨著他大力動作滴在王爺額頭上。
黑暗之中,除了兩人喘熄之聲,還有床鋪不堪重負的吱嘎搖動之聲,直到兩人先後達到 高 潮,再無人有分心之暇。
高 潮之後,兩人保持著交纏的樣子,誰都不想動一動。王爺心想下 身必然是一片狼籍,卻忍不住一陣又一陣的倦意襲上,於是就著被紀凜抱在懷裏的姿勢,直接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紀大首領灰溜溜地被人從屋裏趕出來了。
其實之前氣氛還是很好的,紀凜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王爺還在睡。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如果不是王爺就睡在他的懷裏,紀凜簡直覺得自己在做夢。
他半躺在床上一邊撫著王爺的頭發,一邊美滋滋地回味美好的初夜,順便醞釀了許多諸如不離不棄天長地久之類的甜言蜜語,預備枕邊人醒來,就先下手轟個暈頭轉向再說。
和諧的氣氛一直維持到王爺醒來。王爺一醒,先是兩眼茫然似乎搞不懂身在何方,等慢慢對準了焦距,看看紀凜,再看看自己,眼珠子瞪圓了。
於是王爺擺出一副不知道沒印象昨天晚上和我無關的表情,直接把腦袋往枕頭裏一埋,死活不肯抬頭。
畢竟是初夜,害臊也是理所當然的,大首領厚著臉皮粘上去,拍胸脯保證既然吃了,他絕對負責到底,王爺的下半輩子放心交給他沒問題。可是王爺隻從牙縫裏給他擠了一個字:滾!
粘上去的紀凜結結實實碰了一鼻子灰。想想幾乎吐血,虧昨夜裏王爺還酸溜溜地數落他會吃了就丟,如今床單滾過,卻想翻臉不認賬的倒底是哪一個?!
紀大首領隻好安慰自己:人家是個王爺,肯定沒被人壓過,一時想不開,有點脾氣也是很正常的。
把紀凜攆了出去,王爺趴在床上仔細回想,越想越沒臉見人。
王爺現在很想確認昨天夜裏隻是一場春夢而已。但是,比起需要使勁掐臉才能確定自己不是作夢的紀凜,腰酸背疼加某處的感覺都很令人鬱悶地提醒他,那絕對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王爺支起身偷偷掀開被子,一眼看見自己身上點點青痕,整張臉都紅透了。大約昨晚他睡著之後,紀凜很周到地作了服務,身上似乎是被擦洗過,沒有粘膩的不適感,床鋪也換過了。所以感覺還不是特別慘烈,而且王爺回想一下,好象也沒有覺得十分後悔。雖然他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那麼主動,即使是喝醉了,也難以理解。
隻是想來想去,心底多少有那麼點不是滋味,卻又說不上是為了什麼。王爺抱著腦袋努力苦想半天,下結論應付自己:大約是因為紀凜不是葉公子那種斯文柔弱型,提不起興致壓倒他回報過去。有來無往,自己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