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妹妹看著這兩人,嗷的一聲尖叫,手忙腳亂的就準備拍照片,結果因為太激動所以小巧的相機脫了手,衝著蘇硯飛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陸堯知狠狠的將蘇硯撲倒在地上,讓蘇硯躲過了相機的那一擊,隻是他自己卻被相機砸中了後腦勺。

陸堯知勉強撐著地麵站起來,捂著後腦勺,原本冷靜的眸子似乎有點渙散,他低聲嘟囔著:「人類的身體果然太脆弱了……」

蘇硯看見滴滴答答的血液順著陸堯知捂著後腦勺的指縫落下。

蘇硯妹妹呆站在原地,然後眼淚嘩啦啦的對著陸堯知道歉。

而蘇爸爸則找出了醫藥箱,給陸堯知包紮。

蘇硯看著坐在沙發上正在包紮的陸堯知,說:「謝謝你。」

陸堯知的耳朵再次紅了,他強自鎮定的擺擺手,說:「沒、沒事。這是我、是我自願的。」

為陸堯知包紮好之後,蘇媽媽也回來了,訓了蘇硯妹妹一頓後就宣佈開飯。

坐在飯桌旁,蘇硯吃著熟悉口味的飯菜,聽著家人的關心、和他們小小的幾句爭吵,幸福的感覺充滿了他的心中。

他大口大口吃著飯,嚥下那順著臉頰滑落的苦澀液體。

蘇硯看著他的家人,心中的信念再次堅定下來——

不論如何,他都要盡力減少罪惡值和變態值,再不能頹廢下去了。因為他還有等待他的家人作為後盾不是嗎?

他拚盡全力也要和他們團聚!

坐在蘇硯旁邊的陸堯知看著蘇硯的淚水,垂下眼幾不可聞的輕輕歎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連他都無可奈何,比如天命薄規定蘇硯必須要輪迴來洗清罪孽他便無法更改。

因為隻要天命薄改變,那麼這個世界就有可能會麵臨末日。

晚上,除夕守歲。

蘇硯通過父母和妹妹的話知道了這個陸堯知以他朋友的身份來照顧蘇硯的家人的,而蘇硯的家人都以為他消失的這段日子是在法國留學深造。

他看著陸堯知線條淩厲的側臉,心想以這個人的個性和他們家人對這個人的風評來看,這個陸堯知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蘇硯想著想著,因為周圍溫馨的氣氛讓他安心,所以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陸堯知看著蘇硯安心放鬆的睡臉,心裡麵也柔柔軟軟的,他對著蘇硯爸媽說:「我把蘇硯送到房間裡去吧。」

待蘇硯爸媽答應了之後,陸堯知就抱起蘇硯然後把蘇硯放到了蘇硯房間的床上。

陸堯知坐在蘇硯床邊,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蘇硯的臉頰,然後又很快將手收了回來。

他漆黑的眸子中劃過一絲掙紮和痛苦,然後他低聲呢喃著:「真捨不得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和那些男人……雖然他們……」

在蘇硯床邊坐了良久,陸堯知輕聲叫醒了蘇硯,然後他對著蘇硯說:「蘇硯,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你小的時候的那個鄰居家的小男孩,也是導致你輪迴的……原因。」

蘇硯沒說話,不過看著陸堯知的樣子,再一聽他的話,蘇硯算是知道了,原來這個陸堯知就是他小時候調戲過的鄰居家的小正太……

陸堯知歎了口氣,原本冷硬的表情柔和下來,他說:「罪孽轉移本來不是一個輕巧的承諾就可以辦到的,隻是我的母後卻強行用你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