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莫哭。我向你保證,以後咱們一家四口再也不用容忍他們。”
就像是給自己打氣,也像是一種承諾,嶽偉平鄭重的在江桃的耳邊說道。
江桃聽了嶽偉平的話,閉上眼睛,任淚水在她的臉頰上不停滑落。
“小桃,你莫哭,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瞧見江桃傷心,嶽偉平的心裏就像油煎一樣的難受。
“我相信你有用嗎?難道你能擰得過老太太?還是那對成天算計咱們的老大兩口子。”
江氏嫁進嶽家也有六七年了,她也算把那個偏心的婆婆,以及那個無利不起早,不占便宜就難受的大伯嫂看個透徹。
以前,她想著自己是個小媳婦兒,就處處的忍讓她們。
今日因為閨女的事,她改變了所有的想法。她以後再也不會容忍她們,就算是拚了這條命,她也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聽完媳婦兒的控訴,嶽偉平沒有再說什麼,他曉得說再多也沒有什麼意義,他要讓媳婦兒和孩子們看他的實際表現。
嶽熙盈依偎在江氏懷裏,把他們夫妻倆的言行舉止都看在眼裏。心道:這二人還不算包子,關鍵時刻還知道反抗,想來自己以後的日子不算難過。
隻是一想到,剛剛那隻憑空消失的小奶狗,她好看的小眉峰又蹙起來。
……
鋪天蓋地的雷聲終於停了,雨聲也見歇。
嶽偉平又看了一眼一直沒有改變姿勢的母女倆,就悄悄的退出去。
堂屋裏,嶽大年心有餘悸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的心還在慌亂的跳個不停。
活了一輩子,他頭一次瞧見這樣的天氣。瞧這架勢,老天爺是真的發怒了,這可怎麼好?
老曹氏趁著大兒子夫妻倆,逃似的帶著浩哥兒回了自己屋子,就失魂落魄的回到東屋。
她魂不守舍的脫掉鞋子上炕,躺下來之後心裏一陣後怕。
剛才的雷聲有多駭人,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曉。
嶽偉平進去的時候,就見嶽大年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呆坐在凳子上。他上前兩步,帶著滿腹的決絕,喚了一聲:“爹。”
聽見二兒子的聲音,嶽大年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見二兒子還穿著濕漉漉的衣裳。就不禁皺著眉頭的開口:“老二,你怎麼還穿著被雨水淋濕的衣裳?這天氣還涼著,你著涼了可怎麼辦?看郎中可要花不少銀子。”
“沒事兒,我與您說完就回去換衣裳。”
嶽大年見二兒子堅持要同他說事,就點頭任他說話。
“爹,咱們分家吧。”
沒有商量的口吻,二兒子很直白的說分家,嶽大年先是愕然的看著他,隨即想到今日發生的事,就瞬間明白了二兒子的想法。
可是作為一家之主,他不想分家,隻好裝糊塗的開口規勸:“老二,都是一家人,不能因為一點兒小事就鬧分家。”
“爹,那不是小事兒,盈姐兒差點兒沒命。”
聽了二兒子的話,嶽大年無言以對,浩哥兒是什麼脾性他是曉得的。那孩子被老婆子嬌慣的,比大兒子的小時候有過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