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狠道:“若不是我助我兒成了太子,登上皇位,你怎麼可能做皇後。”
“所以我和潘玉……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李相宜總算聽明白了。
“沒錯,你們不但沒有血緣關係,而且血緣還離得很遠。是可以在一起的。”玉無涯闖進了宮。
“你是誰?”太後看向玉無涯。
“我是一個你算是舊識但卻又不是舊識的人。”玉無涯淡淡的笑道。
“什麼意思?”太後看著玉無涯,隻覺得他萬分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玉無涯笑了又笑,自懷裏緩緩的掏出一個玉佩:“這麼多年了,我總算是不負我爹的托咐,把它送回到了主人的手中,他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你爹?”太後驚疑不定的看著玉無涯。
“我爹的名字相信太後不會陌生,溫如庭。”玉無涯緩緩又緩緩道。
“怎麼可能?”太後似被什麼給蜇了一下,驚得從原地彈跳而起。
“在他三十八歲那年,生下了我,之後幾年他活得很不開心,死了。”玉無涯道。
“他不是死了嗎,不是被先皇給害了嗎?”太後瞪大眼睛,瞳孔縮成了一條線,緊接著又驀的擴張,李相宜甚至可能聽見她急促的呼吸。
“他沒有死,隻不過……”玉無涯道:“他沒你想象的那麼愛你,在戰場上,他受了傷,先皇也去尋過他,直到後來,他被我舅舅給救下,後來遇到了我娘,生下了我,當然,還有很多很多的故事,都是屬於我的家事,咱們在這裏就不必長談了。”
“你是溫如庭的兒子?”太後喃喃自語,瞳孔不停的放大。
“沒錯,你這些年所謂的複仇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我爹是酗酒抑鬱而死的,死因當然也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娘。”玉無涯一字一句如刀尖一樣刺入了太後的心髒。
太後瞳孔再次一下緊眯:“你在撒謊,來人啊,給我殺了這個瘋子,這是個瘋子,殺了他,賞黃金萬兩。”
“你別自欺欺人了,其實他若真的愛你,就不會得知你懷了身孕還上戰場,當初,你的性格如現在一般古怪剛烈,所以他受不了你,你們吵了一架,他才隨軍出征的,一切根本不是先皇的錯,你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過錯在找原因,同時,你還為了自己的野心,編造著一個為夫複仇的深情故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陰謀,你是罪人。”玉無涯大聲道。
“那為何你姓玉?”太後吼道。
“姓氏有那麼重要嗎,因為我恨他的不負責任,所以不想隨他的姓,我的真名其實是溫無涯。”玉無涯看了李相宜一眼,示意她找機會帶潘玉和小落一起逃離。
太後一下子看出了他的眼神:“你想故意編造故事來刺激我,你想也別想。”
“我沒有編故事,玉佩是真是假,你該不會不認得吧。”玉無涯道;“這是你當年閏閣之中的東西,應該很明白,玉佩是從哪來的。”
“胡說,胡說八道。”太後終於撐不住了,腦子裏一片混亂,吐出一口鮮血:“來人啊,給我殺了他。”
“殺我很簡單,但是想要遮住你的醜聞就不容易了,我們大家都是知情人,還有另外的知情人,你知道嗎,就藏在這某個角落,若是我們都死了,你的事情明天就會傳遍天下,到時候,你兒子的江山就會不保,會有各路反軍來討伐你們倆娘。”玉無涯威脅道。
“你以為我會受你們的威脅嗎?”太後冷道。
“你自然是不怕的,不過,我告訴你,除了這裏的幾個宮人,其它人可都不聽你的使喚。”玉無涯冷冷的笑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真正的主子回了宮,也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驗過血,如果這個時候太子再出什麼事,皇上的身份也會惹質疑。”
“你什麼意思?”太後道。
“母後,他的意思就是,你瘋了,在說瘋話,什麼陳年舊事,為夫報仇,我不是先皇的兒子,那都是你的臆想,你老了,也太累了,身為太後仍兼管那麼多的事情,實在是兒子的錯,兒子不應該讓你太勞累,所以從今天開始,太後您就放心的靜養吧,我會派人把您送去雲來峰的一個道觀裏,您在那裏靜心潛修,臆症自然不治而愈。”一襲龍袍的皇帝終於出現了。
李相宜看到了一張英俊而成熟的男人臉,有潘玉有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