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替老人家把過脈後,梅苒開了幾帖溫和的中藥,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走了,不巧的是,外頭又開始下起雨來。
正中老太太下懷,“梅醫師,不如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梅苒心下猶豫,可如何都搜刮不出拒絕這份盛情的理由,隻能任由著被拉到了飯桌旁。
此時傅時謹也換了一身休閑的家居服下來,正好坐在她對麵,兩人眸光對上,梅苒倏然移開視線。
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個中原因。
吃過飯,又休息了半小時有餘,梅苒尋思著確實要離開了,這時,老太太端著一盤水果從偏廳裏出現,“可能要委屈梅醫師留下來住一晚了。”
啊?
老太太皺眉解釋,“聽老楊說,山上有一段路被封了,車子過不去。”她拍拍梅苒的手,“幸好別墅裏房間多,待會兒我找人去給你收拾一間出來。”
飯間梅苒多少了解到,這偌大別墅隻住了三個人,除了老太太和傅時謹外,還有一個司機老楊。
老太太說找人去收拾,肯定不可能是找傅時謹,她已經給他們添了麻煩,又怎麼能讓兩個老人家去幫自己收拾房間?
既然客觀因素無法改變,留下來住一夜也無可厚非,梅苒站起來,“我和您一起去吧。”
經過二樓的時候,老太太指著東北角一間房說,“那是時謹的書房,你晚上無聊的話可以去那兒找書看。”
梅苒微微頜首,老太太很是健談,一路和她說話,不知不覺兩人就來到一扇門前。
“到了。”
房間很大,依然是古樸典雅的風格,空氣裏也沒有發黴潮濕的氣息,看來平時應該會有專人過來打掃。
換過床單和被褥後,老太太就離開了,梅苒坐了一會兒,聽到有人敲門。
老太太去而折返,手裏捧著一個木托,“這是時謹母親的睡衣,你們身材差不多,應該可以穿得下。放心啊,衣服都是幹淨的。”
梅苒連忙道謝。
老太太笑容慈愛,“早點休息。”
目送那道緩慢移動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梅苒剛想關上門,不經意瞥到斜對角的房間有輕微的光線透出來。
她的心稍稍一動。
老太太剛剛還熱心交待過,除了可以去書房看書外,如果對古玩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去隔壁的收藏室看看。
她心裏比任何一個人都好奇,除了音樂外,他的另一個世界是怎樣的。
男人聽到推門聲看過來,清湛的目光沒有半分訝異,似乎對她的留宿早已知情。梅苒輕聲問,“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他點頭,那樣一雙深的眼睛就這樣看著她,似乎不容她躲開一分一毫。
梅苒耳根微微發熱,她看到他戴著白色手套,修長的指正托著一個花瓶,瓶身大概三十多厘米高,線條流暢,比例優美,花色細膩柔美——這是她作為一個外行人的最直觀評價。
可對他而言肯定遠遠不止這樣,對著這樣珍貴的古品,這個男人的目光裏盡是欣賞、溫柔,甚至是寵溺。
明知道這些都不屬於自己,梅苒也不敢看下去,生怕會不可自拔,她匆匆垂下的視線落到了玻璃保險櫃的標簽上。
“這就是前年香港秋拍會上以1.93億港元成交的明永樂青花纏枝梅瓶?”
男人的語氣略驚訝,“你知道?”
梅苒麵上頓時現出些許“班門弄斧”的赧然,“我爸爸年輕時也醉心收藏古董,我聽他提過這梅瓶,聽說是永樂瓷器不可多得的代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