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吆~”

我總是不擅長與人交流,所以那時候我隻是沉默地低頭、不語。

其實我是很想說的。西索——你能不能成為我的朋友……

就像那種外麵世界的朋友一般,一起分享快樂,一起享受喜歡的食物,在一起遊玩、歡笑。

這些普通人的快樂我都不能有。

我隻有家人在身邊。

我不能擁有朋友。

我告誡自己,緊接著回到自己的訓練。

由於奶奶的告誡,想了想我還是奪去飛的行動力會比較好。這樣比起我無時無刻地看著他更不露痕跡,而且成功率更高。

下定決心後。今天的訓練,飛的匕首被我的釘子“鐺”地一聲折成了兩段。本來匕首比釘子的硬度大得多,是不可能被釘子折斷的。可是我操作係的念力裏有百分之六十的特質係,改變了釘子的硬度,並且折彎了他的武器。

而幾枚釘子更是紮上了他的幾個關節點。飛猛地吐了口血,緊接著眯了眯眼,毫不在意地伸手擦掉:“你今天似乎氣息不算太穩,又是走神想了多餘的事麼?還是……在打算著什麼?”

在某種意義上,兩種都說對了。“……”我沒有回答。

“哼。總有一天我會贏過你的。”他挑釁般地揚起了唇角,狹長的金眸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哦。”我隨意地點了點頭,看著他一個人走遠的背影。顯得有些孤清……和詭譎。似乎充滿了某種即將風起雲湧的預兆。

我不由得搖了搖頭。是因為鬼節的關係麼,亦或者是這流星街裏沒日沒夜一直下著的雨麼?

與飛的對練時間過了之後,便是我一如既往的身體訓練時間。我在換上負重的時候不由得想起飛。

身為天手一族的飛的能力“Rising Sun”被奶奶挖掘出來了。似乎是利用轉化自己身上受到的傷害,進而吐出火球來傷害別人。不得不說,飛能強到現在這種地步,與奶奶的研究是分不開的。可惜,飛卻心心念念著想要自由。

他是飛,擁有想要飛翔的心,所以是不會被禁錮的。

而我是伊路米·揍敵客,隻為家族而生,所以注定會被揍敵客禁錮。

這便是我們之間的不同。

亦或者……正是因為這樣的重擔,所以在第一次遇見那樣隨意的西索的時候,才會產生羨慕的情感——也正因為如此才去和他搭話呢?

在我走神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焦味——似乎是從研究室那邊傳來的。在我朝那邊跑過去之後,看見了研究室牆壁上被轟出了一個大洞,而煙雲消散過後,站在洞後麵的則是飛。

我以為之前的訓練我已經讓他動彈不得了,可是之後我才隱約想起來,他那招“Rising sun”,如太陽一般耀眼,也融盡了一切的火焰。

如今還滋滋作響著,幾處火苗還躍動在房間的角落。

我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手指夾住釘子對準了他:“你打不過我。”

“哼。我說了總會贏過你的……”緊接著他“嘖”了一聲,似乎相當不滿的模樣挑了挑眉:“即使現在不行。”

他身後走出一個十一歲左右的男孩。黑發黑眼,額頭上裹著一圈白色的紗布,噙著的笑容讓他看上去像個普通的溫和男孩。

完全沒有任何流星街的痞氣。

“這是你的幫手嗎?你從哪裏找到的,飛。”

“其實我並不叫飛,我叫飛坦。”飛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隻是對我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而他話音剛落,旁邊那黑發黑眼的少年唇角微翹,似乎是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而也正因為這個笑,少年的身上才有了一點所謂的流星街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