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宇買了幾塊原石,但並沒有選擇在展覽會上解開,而是打電話叫阿戎開車來,讓他把這幾塊石頭搬到了後座。
“李建富還在?”齊宇坐上車問阿戎道。
他跟顧子晉一塊兒來,一直沒找到單獨辦事的時間,現在終於有了機會。
“他一直在那等著,還老問我什麼時候去。”阿戎邊開車便對齊宇說道。
正在這時,阿戎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是李建富來的電話,阿戎在開車不方便接聽,在齊宇的示意下摁了免提。
“喂?”阿戎對電話那頭說道。
“你什麼時候來?我已經在這裏呆了快半個月了,再晚點就有事要走了。”李建富的語氣似乎有些著急,帶著催促和責備的味道。
“我現在在去的路上了,怎麼,找到貨了?”阿戎問道。
之前阿戎以替程永昌買翡翠原石的名義找上的李建富,現在他們口中聊的貨自然也指的翡翠原石。
“找到貨了,但是貨主想見你。”李建富對阿戎說,雖然說話很平常,但齊宇卻能聽出李建富語氣裏的一絲緊張。
他為什麼打個電話會如此緊張?他竟然在這種逃難的關頭還能給他們找到交易翡翠原石的貨主?
一絲懷疑湧上齊宇的心頭,他敏銳的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一時間又找不到蛛絲馬跡。
“行,幾分鍾就到。”阿戎對李建福說道,掛斷了通話。
“齊哥,怎麼說?”阿戎現在心中對齊宇充滿了敬畏。
自從在石村廁所裏齊宇對他進行過一番掏心掏肺的教誨,那份教誨經過時間沉澱得到了應驗之後,他就對齊宇言聽計從,奉為神明尊為大哥,連稱呼也極其自然地改了口。
“你先上去看看情況,確認之後找機會撥我的電話。”齊宇對阿戎說道。“李建富不知道你的底細,你可以詐詐他。”
阿戎把車停進酒店下的停車場內,下車上樓去找李建富。
隻要確認了李建富在那酒店內,他們就立刻報警將其逮捕。抓到了李建富,才能把整個案件的事情整理清楚,還被他算計了的黃衛國夫婦清白。
現在黃衛國夫婦住在城裏連村都不敢回,整天被人追著要債,不堪其擾。
黃玉英雖說嘴上說得決然,但卻始終沒法在這種情況下放著黃衛國夫婦不管,任他們自生自滅,時常給他們的卡裏打些錢。
那畢竟是生她養她二十多年的親生父母,從小到大對她沒有半點不好,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會不管他們的死活。
雖然黃玉英沒跟齊宇說起過這件事,但齊宇隱約覺察到了她和家裏之間的矛盾。
隔了一陣子,齊宇接到了阿戎的電話,阿戎在電話那頭小心翼翼地對齊宇說道:“齊哥,你上來一趟吧,這裏有人要見你……”
齊宇聞言皺起了眉頭,阿戎並非是沒見過大場麵的人,不至於一下就把他給出賣了,跟李建富在一起的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他如此小心翼翼?
他忽然想到依照李建富現在在逃嫌疑犯的身份,正常情況下應該沒法入住酒店,甚至遠離城市藏身於不好搜查到的偏僻山村,為何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呆在酒店半個月之久,甚至還聯係阿戎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