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四大家族中其中以衛家為首，其他人隻是幫腔附和，撿些小便宜，大部分齊家的產業全被衛家給收並分割了。”
雖然顧子晉這話說的是事實，可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有蠱惑人心的味道，像是要把一切的罪責往衛家頭上引，模糊其他家族的存在感。
“可為何現在衛家卻是這麼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齊宇問道。
的確，衛家如今除了當年的老一輩之外很少有人買他們的賬，因為衛家人深入簡出，在商場上也保持著極度低調的作風，論名氣甚至比不上一個新冒頭沒幾年的趙家。
“不知道。”顧子晉搖了搖頭，他話題一轉對齊宇問道。
“你當真跟齊、衛兩家都沒有關係？”
“我是齊家人，卻不是你們所說的齊家。”齊宇對顧子晉說道。
“我是石村裏的齊家，與你們這些門門道道沒有任何牽連。”
“那你相玉的功夫是怎麼來的？”顧子晉並沒有因為齊宇一兩句解釋就放下心中的懷疑，他追問道。
齊宇的拇指悄然摸上了檀木手串其中一顆木珠，他淡淡地對顧子晉道：“我曾經到新疆的大戈壁當過兩年的兵。”
“那個地方遍地都是石頭，也不乏玉石。日積月累接觸得多了，就熟悉了。”
顧子晉聞言輕笑一聲：“我從小接觸玉石這行，直到現在，二十多年了，賭石方麵都遠不如你。”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齊宇，像是讚揚也像是審度。
“你在這方麵的天賦，跟之前齊家人很像，而且你也姓齊，你的父母都下落不明。不隻是行事小心謹慎的衛家會懷疑，其他三大家族也在懷疑你的身份。”
他在觀察齊宇聽到這件事後的反應，但齊宇卻沒什麼反應，這讓他頗為失望。
“那就調查吧。”齊宇淡淡地說道。“事實就是那樣，再怎麼調查也不會得出別的結論。”
顧子晉心中卻有了度量，齊宇竟然敢讓這麼多人放手調查，想必肯定調查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四大家族的人向來是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態度處理這方麵的事情，他是想用齊宇將這事在父親那邊壓了下來，衛峰是懷疑齊宇是否是他兒子摁住了衛家，因此顧、衛兩家對齊宇這個身份不明的定時炸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果蘇、陳兩家知道齊宇有這份嫌疑存在，恐怕就不好對付了。
都是經曆過世事險惡、大風大浪的人，他們可不會心慈手軟。
而衛家現在暗地裏的動作雖然不明顯，卻足以讓人注意到齊宇，否則顧子晉也不會對齊宇產生疑惑。
齊宇是不是當年齊家的人對顧家來說問題都不大，反正他現在也寄身在顧家門下方便掌控。隻是怕其他家族覬覦顧家，卻拿齊宇這事來做文章。
顧子晉低頭揉了揉眉心，看來齊宇這人身上，麻煩事多著呢，現在他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把齊宇找來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