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險箱起拍價是十萬人民幣,比起這個拍賣會上的其他東西來說根本算不上貴,但它實在是太沒有保障了,如果隻是個空的保險箱,拍下來跟送錢有什麼區別?
齊宇聽到周圍有些人也在議論這個保險箱的事,大多都在紛紛搖頭表示疑惑和不解,都說是要等著壓軸的時候看拍賣師怎麼介紹這件寶貝,再作考慮。
齊宇盯著單子上那保險箱的照片有些出神,一旁的顧子晉湊了個頭過來。
他看了眼齊宇盯著的地方輕笑了一下,隨後出聲對他道:“這齊家不知道是不是跟你有關聯的那個齊家,委托拍賣人確實姓齊,但具體是誰就探聽不到了,這是拍賣行的保密協議,為了防止有起心不良的人害人奪財。”
“你來這場拍賣會,目的是想拍下這個保險箱?”齊宇視線移到了顧子晉的身上,他連委托拍賣人都調查了,對此物有意不難猜到。
“是,也不是。”顧子晉耐人尋味地說道。
二人說話都壓低了聲音,在周圍人的議論中旁人很難聽清內容。
“這個人要真是齊家的人,必然會隱姓埋名,怎麼還敢這麼光明正大地站出來。”顧子晉說道。“他特意出麵把這麼個東西拋出來,估計隻是拿它當做一個誘餌。”
“誘餌?”齊宇嘴上問道,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沉。“他想釣誰出來?”
“看誰還記得齊家,誰還對齊家的遺物感興趣。”顧子晉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兩下,緩緩說道。
“那個人把自己當成一個魚餌,而這個保險箱則是誘導劑,讓他這個魚餌在魚的世界裏更加顯眼。認識齊家的人肯定會蠢蠢欲動,如果四大家族懂的人在這裏,這個保險箱說不定會拍出天價。”
“他們真會相信這東西是真的?”齊宇接著問道。“為了微小的可能性,值得這麼往裏砸錢?”
“半信半疑大抵不信,但他們一定會拍下這個東西,因為他們必須要見一麵委托拍賣人。”顧子晉對齊宇解釋道。“不論那個人是不是齊家的人,恐怕都在劫難逃。”
“如你所說那個人這麼做不是找死嗎?他究竟想幹什麼?”齊宇問顧子晉道,他的手指在手串的檀木珠上搓了搓。
“是找死。”顧子晉沒有注意到齊宇微小的動作,他對齊宇的結論點了點頭,他也認為這個人這種行為除了找死以外沒有任何別的解釋。“不過還有一種說得通的解釋,就是這個人要給別的人鋪路,他要用自己的犧牲讓某些沒有露麵的人明白一些事情。”
“比如說,敵人在哪,該小心些什麼……”顧子晉說這些話的時候,視線始終直勾勾地盯在齊宇的臉上,他想要看清楚齊宇那平淡神色下麵的真實想法。
顧子晉的話讓齊宇搓動檀木珠的手指頓了頓,他凝神回視著顧子晉,卻沒有說話。
而這時拍賣會場擴音器裏傳來了主持人的聲音:“拍賣會即將開始,請各位來賓按位入座,保管好競買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