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問完衛峰和齊宇的身份，到錢櫃的目的後，就示意二人可以出派出所了。
警察都有一個嫌疑犯名單，衛峰和齊宇是第一次出現在派出所裏的麵孔，對他們的詢問隻是按照慣例。
白芸和其他人還在派出所裏等著被詢問，衛峰和齊宇兩個人單獨地走出了派出所。
“這是我第二次進警察局。”衛峰忽然對齊宇說道。
“上一次還是在十年前。”提起這件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神色。
像是懷念，像是遺憾，又像是亢奮，或者他此刻的情緒就是般複雜。
十年前像是一個可怕的咒語，讓齊宇的心瞬間停跳了一拍。
盡管他表麵上默不作聲，但卻格外關注衛峰說的話，想窺探到當初的線索。
十年前，齊家徹底敗落，齊家人陸續發生意外，整個家族非但財產被人掠奪，連人丁也逐漸消失。
滅門，這兩個血紅的大字深深地烙在當時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心裏，但沒有一個人敢把這兩個字說出口。
齊家不過是做個玉石生意，怎麼會落到被滅門的地步？
這是齊宇始終想不明白的事情，但沒有人能給他答案，知道真相的人都選擇了閉口不談、裝聾作啞。
四大家族都在粉飾太平，而此刻，衛峰卻主動對他提起了十年前的事情。
十年前衛峰進過警察局？時間這麼巧合，難道與齊家有關？
齊宇看向衛峰，一雙眼睛黑得深不見底。
衛峰卻沒有看齊宇，他望著頭頂黑漆漆的夜空，悠悠道。
“那個時候警察對我的態度比現在差多了，審訊我的那個警察執意認為我與一樁命案有關。”
他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嘴角露出了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
但盡管那抹笑容似有若無，齊宇還是感覺得出來衛峰在微笑。
直覺告訴齊宇那樁被衛峰輕描淡寫提起的命案，跟齊家有極深的關係。
衛峰沒有繼續往下說，齊宇卻開口追問道。
“然後呢？”他想知道衛峰進警察局的詳細經過。
衛峰卻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對他說道。
“然後我像現在一樣被放了出來，而那個警察卻因為暴力逼供被辭退了警察的職位。”
“暴力逼供？”齊宇微微皺起了眉頭。
那警察應該跟齊家有些淵源，否則不至於為了齊家的案子這麼上心拚命。
他知道誰是凶手，卻沒有證據和指證凶手的能力，被凶手反手解決了。
“也不算很暴力，隻是在審訊的時候打了我一拳。”衛峰淡淡地說道。
“隻是這件事鬧得很大，一時之間警察局沒有辦法收場，隻好棄車保帥，丟掉他這條尾巴。”
“之後呢？”齊宇問道，他想知道那個警察到底怎麼樣了。
“之後我就不知道了，那個時候衛家的事情很多，我忙得不可開交，沒有功夫關心別的事情。”
衛峰回答道，他的神色坦然，不像是在說謊話，他也沒有必要對齊宇說這種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