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自己搗鼓著玩,接觸這些接觸多了,就想著做點什麼花樣。”
導遊對齊宇說道。
“難學嗎?”齊宇把粉晶遞給導遊,問道。
導遊接過那塊粉晶,臉上堆起了笑容,他熱絡地說道。
“不難學,我就練習了一個月左右吧,雕點簡單的形狀還行。”
“你要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
難得見到齊宇對一件事情這麼感興趣,顧子晉也來了興趣。
這導遊雖然生活在緬甸,卻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
“我回去之後視頻請教你吧。”齊宇對導遊說道。
“你也想雕一個送給你女兒?”李元白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顧子晉笑了笑,道:“他還沒有女兒,送老婆的吧。”
齊宇看了眼顧子晉,說道:“先送老婆練練手,不過女兒可能快有了。”
李元白有些訝異:“你這麼早就結婚了?那豈不是……”
顧子晉笑而不語,倒是李元白自己說著說著又沉默了。
他瞟了眼齊宇,又瞟了眼顧子晉,不說話了。
齊宇見李元白的神色,知道顧子晉跟他之間可能說了些什麼。
但他對這並不在乎,隻忽然想起國內的事情。
緬甸這邊信號不好,很難通話,因此齊宇現在還不知道王青萍的事情。
如今王青萍甚至已經開始被人人肉。
她縮在房間裏看著網上那些唾罵她指責她的話,滿臉淚水。
她沒害人沒騙人,不過是穿著性感的衣服賣東西而已。
那些人卻像對待一個強奸犯、殺人犯一樣把她拿來反複鞭屍。
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網絡上最新的那道殺妻絞屍的新聞,網上甚至不以為意,把絞肉器當成一個梗來玩。
他們對凶手的指責程度遠遠比不上對王青萍的唾罵。
沒有人意識到這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因為有些閑得無聊的人甚至追到了村子裏來。
誰叫她先犯賤在直播間裏搞黃色,被羞辱也隻能自己受著。
但比起那些言辭大膽調戲,動作充滿暗示意味的女主播來說,她已經算收斂了。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麼隻有她被這麼針對?
王青萍咬著被子痛苦地啜泣著。
但沒人能理解她的痛苦,網絡上的辱罵仍在繼續。
程永昌卻有些坐不住了。
眼看著事態發展得越來越嚴重,有些“正義使者”甚至找到了村子裏。
紙快包不住火了,他不得不去找齊宇想辦法。
王青萍是因為直播的事情才變成現在這樣,他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正值花季的女人被這麼毀了。
程永昌在村邊找了個沒人的偏僻地兒,給齊宇打了個電話。
齊宇那邊已經下了車,剛從緬甸回來腳才落地就接到了程永昌打來的電話。
“怎麼了?”齊宇問道,他聽出程永昌說話的語氣不太對勁。
直覺告訴他在他離開的這些時候應該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哥。”程永昌聽到齊宇的聲音不知道怎麼的,素來賊大的膽子顫了兩顫。
但他知道這事兒必須得說,伸頭縮頭都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