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戎見狀對暴怒中的程永昌撇了撇頭，說道。
“咱們出去說。”
程永昌看懂了阿戎的暗示，他剛才是怒氣上頭，罵出來之後便逐漸冷靜了下來。
兩人一齊走出了辦公室，留下一夥二五仔麵麵相覷。
其中一個見王青萍這副模樣上前試探性地把手掌搭到她的肩膀上。
王青萍抖了一下，卻並沒有躲閃，可能手掌的溫度給了她一些溫暖。
他看過網上流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誰說得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呢？
他跟王青萍共事的時候，通過自己的觀察了解到這個女人有上進心，能幹，且能吃苦。
根本就沒有那些口中所謂的攀炎附勢，用肉體諂媚獲取利益。
“別在意這些，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他對王青萍說道。“有人來的話我幫你揍他們。”
王青萍的臉埋在手掌裏，臉上的妝已經花得不成樣子了。
“我就是那樣的人！”她忽然猛地揮開那人的手臂，站起身來大聲道。
說完在所有人訝異注視的目光下衝出了會議室，跑回了家。
那男人追了幾步沒追上，就漸漸停下了腳步。
程永昌和阿戎走到了石場外的樹林裏。
兩人找了個有石頭的地方，各自抽著一根煙。
阿戎一肚子疑惑和擔憂，他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你把王青萍那件事告訴給齊哥，咱們這事就算是到頭了。”
他話裏充滿了埋怨和不滿，隻覺得是程永昌捅了婁子把直播這事給毀了。
“直播這事要是真能做出來，肯定是個賺錢的大路子，要是齊哥打算換一撥人來做，錢這事估計就跟咱倆沒什麼關係了。”
程永昌一提這件事就皺起了眉頭，他氣惱地對阿戎說道。
“我不說能怎麼辦？眼睜睜地看著王青萍被毀？你是不知道她跟齊哥是什麼關係，到時候責任還不是在你和我身上？況且直播現在根本做不動，全在花錢，他知道是遲早的事。”
程永昌說的後半句話阿戎心裏也有數，那些二五仔和王青萍是領工資幹活。
眼下直播項目一點起色都沒有，可以說利潤幾乎為零，但該支出的卻一樣不少。
齊宇給他們的資金眼看著越來越少，支撐不了多久就該見底了。
這事程永昌還沒跟齊宇交代，但齊宇多少能覺察得到。
阿戎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頹喪地抓了抓腦袋。
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大風大浪也見過了，自然明白程永昌話裏的意思。
但他有一點不明白：“王青萍跟齊哥能有什麼關係？我看齊哥之前連蘇麗麗都沒看上眼。”
“蘇麗麗？”程永昌聽到阿戎這麼說也愣了一下。
“你先說我問的。”阿戎一看程永昌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問清楚這件事，先開口道。
程永昌抽了口煙，說道：“王青萍是大嫂的表妹，你之前也看到大嫂來看望她了。”
他說完邊追問道：“你說的齊哥跟蘇麗麗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