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賣個石頭嘛，俺以前也在菜市裏吆喝賣過菜，你們就瞧好吧。”
程永昌雖然覺得這人看起來不大靠譜，但他那麼有自信也不好說什麼打擊他的話。
而且賣菜多少也算是有過從業經驗，合計了一番就把他安排在了第一天，想來個開門紅。
可惜，程永昌的信任和期望終究是錯付了，擺攤賣菜跟直播帶貨根本就是兩碼事兒。
這位二五仔一號確實是個擺攤賣菜的好手，那吆喝聲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的豬生了。
可惜，網友並不吃這一套，人很少，彈幕很熱情，但彈幕發的都是：老鐵喊的好，老鐵再來一個；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大威天龍……。
全都是看稀奇看熱鬧，正兒八經想買石料的人一個沒有。
紅是紅火，人紅了，可生意全黃了。
二五仔一號下陣來，程永昌幾乎是把他從設備前扒拉開。
他還覺得自己做得挺好，責備程永昌為啥打斷了他發揮，語氣神情頗為不滿。
程永昌沒好臉色地讓他去旁邊看著學，指揮二五仔二號明天上場。
一號覺得自己這是被領導給針對了，他也是一根筋，氣不過當場就走了。
二五仔們一看這情況，頓時心裏都沒了底。
這到底要咋辦啊？人氣這麼旺了還不行，他們這到底是想要什麼樣的直播啊？
也許是比較緊張，第二位二五仔沒有把他要買的貨描述的很清楚，以至於讓網友們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誤會，甚至差點因為言辭不當被封。
他是這麼說的：“那個，我們今天要賣的東西，是一種平時比較常見的東西，它是黑的，挺大挺沉，呃……表麵有些凹凸不平。”
這說法越聽越不對勁，他大概也意識到了，但緊張讓他把不住嘴。
這時彈幕忽地來了一句：“是不是又硬又粗啊？”還加了三個壞笑表情。
正常人看到都會覺得有點不對勁，然而這位二五仔二號卻沒有想那麼多，直接點頭稱是。
然後一位網友也許是腦洞比較大，來了一句“臥槽，直播裏竟然還能賣那裏的嗎？”，於是彈幕炸了。
各種“老鐵六六六啊！”“網管，這裏有人涉黃！”之類的彈幕瞬間飛了起來。
幸好後麵程永昌和阿戎出麵解釋清楚了他們直播間這是賣石料，給觀眾看了石場情況，不然這新建的直播間就又要被封了。
不過直播的第二天也算有所收獲，賣出去了一塊石頭，主要是那位發“臥槽，居然還能賣那裏的嗎？”的網友買的，可能是覺得害直播間差點被封有點過意不去吧。
但其他人依舊沒有任何想要購買的意思。
直播裏多的是吃的、穿的、用的，沒人會對毛料感興趣。
之後的幾天直播效果也是冷冷清清。
雖然這幫二五仔也算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人又有才，大家也還比較喜歡待在他們的直播間。
可惜他們的貨賣不出去，人氣也沒有漲，這讓場麵陷入了僵局。
程永昌和阿戎跟齊宇說了這件事，齊宇讓所有人聚在一起開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