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英看著那幾個婦女,她們眼裏卻隻剩下了懼怕和怨恨這兩種情緒,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感情。
在她們眼裏,起初黃玉英嫁了個廢物,算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廢物一家子,幫她們做事要攀她們家。
後來齊宇發達了回村辦石場,她們就對黃玉英又是嫉妒又是怨恨,想著憑什麼她能得天獨厚走這狗屎運?
在她們的心中對黃玉英沒有任何情誼可言。
她們這個團體,黃玉英從來都沒有踏進去過。
她以為她們接受了她,而實際上她們隻是在背後看她的笑話,說她的風涼話。
否則當初她和齊宇也不至於到被“趕”出村子去江城求生存的地步。
齊宇卻從沒有過黃玉英這種誤解和錯覺,他一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當這些婦女出麵蹚渾水的時候,他沒有任何驚訝,現在他也不會有任何不忍。
“別怪這些人,沒準你們心裏也期待這件事發生呢?”
齊宇冷冷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那聲喊話。
那些二五仔本來就對這些個大齡村姑沒什麼興趣,平日裏最多調侃幾句,心裏壓根兒沒想過要對她們出手。
現在被齊宇逼著迫不得已,為了保命才出手猥褻這幾個婦女,哪還有什麼快感,全是惡心。
這幾個婦女又叫又踢拚命掙紮,被那些手下揍了一拳後人就都老實了。
齊宇看了眼那幾個婦女的老公:“現在你們覺得我剛才的行為合情合理了嗎?”
“你們還要替誰說話出頭?我可以讓你們都角色轉換感受一下。”
他麵無表情地說著,跟那幾個被人死死架著的男人一起看二五仔們非禮那幾個婦女。
那些二五仔因為害怕,又希望能讓齊宇滿意,把猥褻的行徑做了個全麵。
實際上他們對黃玉英做的並沒有這麼過分,齊宇心裏知道,但卻並不打算阻止他們。
以暴製暴,以牙還牙,是及其合理的事情。
齊宇的視線從這些人身上移到了少年身上,他邁開腳步向少年走去。
齊宇的腳步像踩在少年的心上,讓他血液陣陣沸騰。
少年本就是個憤世嫉俗、心高氣傲的人,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害怕齊宇,反而十分崇拜齊宇。
他看向齊宇的眼裏流露出異樣的神采。
他鼓足勇氣對走到了他麵前的齊宇說道:“我來了。”
齊宇沒想到少年真的會不遠千裏隻身一人來石村找他,那件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直到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他回想起當初分別時少年的那個眼神,心裏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整個人身上裹著的冰霜逐漸有消融的跡象。
黃玉英有些不忍心,但這些婦女先前為難齊宇,而後又為難她,她找不到有什麼勸齊宇的理由。
齊宇既然說了讓二五仔們走,那邊的事情她也沒法管。
她眼看到齊宇跟少年的交流,上前疑惑地問了一句:“這位是?”
在她印象中似乎並沒有少年的身影,看齊宇跟他挺熟悉,這才忍不住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