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幾分鍾就吃完了一碗,他舔了舔嘴唇還有些意猶未盡。
但一旁的齊宇已經敲了敲桌子,提醒他該說正事了。
“吃飽了就把該說的事情說了。”齊宇道。
齊子墨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眼黃玉英,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對她說道。
“姐姐,你做的麵真好吃,我還可以再吃一碗嗎?”
齊子墨本身就長得清秀俊朗,再加上這副楚楚可憐的語氣和神情,沒有一個女性能受得住。
黃玉英心地善良更是早就化成了一灘溫水,興衝衝地就又走進了廚房。
眼下飯廳裏隻剩下了齊子墨和齊宇兩個人。
齊子墨一看黃玉英的身影徹底走進了廚房,料想她已經聽不到兩人的對話,臉上那副神色瞬間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齊宇先前見過的冷漠和傲慢。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齊子墨和齊宇十分相似。
“我不姓齊,但是我不想要以前那個名字了。”
他望著齊宇說道:“你說過我來找你,找到你之後,你就給我一份工作。”
哪怕他此刻心裏七上八下,但他的語氣和神色依舊充滿了堅定與自信。
不論齊宇作何回答,他都不會輕易屈服於命運,否則他一開始就不會出現在齊宇麵前。
齊宇十分清楚這一點,他同樣意識到這個少年必須要有人教導。
否則以少年的性格和智商,以後恐怕會成為一個為禍一方的大禍害。
但教育少年的事情不該由他和黃玉英來做,他們沒有這個義務和責任,也沒有這個精力與時間。
“我說過。”齊宇沒有否認齊子墨的話。
“但人說過的話不一定都算話。”他對齊子墨說道。
這句話明裏暗裏都透露著拒絕和逐客的味道。
齊子墨聽到齊宇的話愣了愣,隨後他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將身上穿的衣服脫了下來。
他的身上全是還沒有消去的淤青和傷痕,看得出是各種不同的凶器留下的痕跡。
齊子墨垂著眼睛,像是忍著淚水,他聲音沙啞帶著哭腔說道。
“如果不是在家裏待不下去了,誰會願意離開家呢?我爸爸媽媽他們隻喜歡我妹妹,這些傷就是他們留下的,再在家裏呆下去,我可能會被他們給活活打死……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會幹很多事情,我什麼都能幹,學東西也快……”
齊宇麵無表情地看著齊子墨,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但是黃玉英卻從旁邊走過來抱住了齊子墨。
她摸了摸齊子墨的腦袋,幫他把衣服穿上:“傻孩子,誰說要趕你走了?”
她看了齊宇一眼,卻發現齊宇一點想要安慰和收留齊子墨的意思都沒有。
黃玉英於心不忍地跟齊宇出聲商量道。
“咱們家裏反正也沒有什麼事,這個孩子挺乖巧的,要不然就讓他住一會兒吧。等聯係上他的父母,確認他們不會再對子墨家暴之後,再把子墨送回去。”
齊宇聽著黃玉英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留在家裏不行。”他說道:“但可以住到倉庫裏,順便幫王青萍他們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