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幫齊宇說話,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齊子墨想不通的同時,心裏又對齊宇咬牙切齒了幾分。
這個男人總是有莫名其妙的力量能夠化解各種災難,他的好運氣和能力讓齊子墨從心底深處妒恨不已。
但齊子墨並沒有表現出來,他隻是表情有些好奇地問錢少莉道。
“發生了什麼?齊哥為什麼會跟玉英姐鬧矛盾?”
“這……這你就別管了,這是他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問。”
錢少莉不知道怎麼對一個不是自己家裏人的少年說起這件事,隻好對齊子墨敷衍地說道。
況且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本就不適合解釋。
但錢少莉遮遮掩掩的態度和這般生硬的話,讓齊子墨產生了一種誤解。
他以為錢少莉壓根兒就沒把他當成自己人,盡管他住在家裏,卻總顯得與這個家格格不入。
他歸根結底都隻是一個外人、一個過客。
這個認知讓他雙手差點顫抖起來,這是他心底最深處的恐懼。
他發現每次能夠激發自己的舊傷、恐懼的人,就是齊宇也隻有齊宇。
這個認知讓他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他忽然又變得極其冷靜了。
但憂心忡忡的錢少莉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甚至沒有在乎齊子墨究竟想了什麼。
她現在心裏一團糟,正想著要怎麼跟黃玉英說齊宇的事情。
任由他們鬧矛盾下去是絕對不行的,可這件事要怎麼跟黃玉英開口呢?
錢少莉走出書房之後,黃衛國又去把書房的門重新上了鎖。
他走了回來,卻沒有再重新坐下,在書房裏踱了幾步,甚至從抽屜裏摸出了一包煙。
他遞了一根給齊宇,表情凝重,齊宇沒有推辭。
兩個男人在書房裏沉默地抽著悶煙。
隔了半晌,就在黃衛國煙頭的煙灰燃燒得足夠長,就快要從煙頭上掉落的時候,他才沉聲開了口。
“你這種狀態,持續多久了?”他問道。
身為男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如果齊宇這病不是天生的,那他自己應該能感覺到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力不從心的。
黃衛國也是男人,他比黃玉英和錢少莉更懂齊宇現在的情況。
或許不一定是生理問題,有的時候心理問題也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而這些問題,齊宇是絕對不好在黃玉英和錢少莉這些女人麵前開口的。
但凡是個男人都沒有辦法讓女人知道自己心裏竟然有無法承受的壓力,這比不能更加羞恥。
齊宇垂下眼盯著地麵,他平淡地說道。
“從到城裏去的時候開始。”
他的話讓黃衛國心裏一沉,黃衛國沒想到齊宇隱忍的時間竟然這麼久。
那個時候是他們逼齊宇跟黃玉英離婚的時候。
想起這件事,黃衛國的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他心底升起了對齊宇的愧疚和歉意。
但出於麵子問題,他卻始終沒有辦法開口承認自己當初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