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莫澤聽到這句話扭頭看了眼齊宇。
齊宇整張臉都黑了,眼裏閃著的精光活像夜裏猛獸瞳孔的幽光。
他抬手敲了敲病房的門。
中年婦女轉過臉來看向門外,看了眼齊宇,見是個陌生的麵孔,沒好氣地罵道。
“敲什麼敲,瞎了你的狗眼了,沒看到這裏是專屬病房?”
的確,四個人的病房空著三張床,可不就成了專屬病房嗎?
但這病房明麵上來說總歸是四個人的房間,她這麼明目張膽地宣告,也不怕給醫院和村長惹來麻煩。
躺在病床上的石澤明臉色變了變,他喊了聲:“齊哥……”
起初他像是有些畏懼齊宇,怕他聽到先前他跟他媽說的那些話。
但隨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緊張地看了中年婦女一眼。
看到中年婦女神色不變,石澤明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臉上慌張的神情又逐漸趨於緩和。
他沒有什麼心機和城府,他所有的心理活動和情感變化都完全體現在了臉上。
所以齊宇和莫澤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
不知道這個中年婦女背後是個什麼來頭,竟然能如此猖狂囂張。
“齊哥?”中年婦女挑了挑眉毛狐疑地打量著齊宇。
“你就是那個齊宇是吧?”
她毫不客氣地問道,語氣相當跋扈。
“你就是村長夫人吧?”齊宇並沒有回答,反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齊宇沒有按照她預想的話來回答讓中年婦女心裏十分不爽。
“是啊。”她蔑了眼齊宇,隨口應道。
說著伸手從旁邊的果籃裏又拿出一個蘋果來削,像是根本沒把齊宇放在眼裏。
“我聽我兒子說他這傷是在你們家,你那兒子弄出來的?”
她這是明知故問,陰陽怪氣的語氣讓莫澤越發想笑。
她似乎看到齊宇和莫澤兩人都是空手,鼻腔裏冷哼了一聲。
她旁若無人地小聲對石澤明議論道。
“來這兒禮物都不懂得帶一個,真沒教養,難怪會生出那樣的兒子。”
實際上半點都沒避諱齊宇和莫澤就站在旁邊,更是毫不介意他們倆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這話說白了本就是說給齊宇和莫澤聽的,就為了單純地諷刺他們。
中年婦女這話說得石澤明心裏覺得出氣,甚至有些想要拍手叫好。
他被齊宇氣場壓得本就煩躁,現在他媽在這兒替他撐腰,可算是舒坦了。
他就躺那幸災樂禍地看著中年婦女懟齊宇,半聲都沒吱,生怕打斷了他媽的精彩發揮。
中年婦女的模樣隻讓莫澤覺得有些可笑。
會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下兩下就慫了,他跟著衛峰見這些人見得太多了。
看起來囂張跋扈,實際上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莫澤慢悠悠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蝴蝶刀在手裏把玩著。
他挑釁地看著中年婦女,眼中和嘴角充滿著嘲諷的味道。
就說蠻橫,莫澤還真沒有怕過誰。
盡管莫澤什麼都沒說,但他的這副舉動卻依舊觸碰到了中年婦女的神經。
“你拿把刀出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