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不論怎麼交涉，左市那邊像統一了口徑，全部都推給了宋家。
而宋家，又是那麼趾高氣昂，軟硬不吃。
單憑它宋家本身絕不敢做到這個地步，就是讓它宋家資產擴大四五倍，它也沒這個本事一手遮天。
背後肯定還有誰在支撐著宋家做這件事。
齊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衛家，先前衛明哲去左市恐怕就是替衛家辦這件事。
可即便是宋家加上一個衛家也遠不足以做到壟斷整個進口市場的地步，否則他們早就這麼幹了，哪還會等到今天。
可玉石圈來來去去就是這麼些人，去哪多出個實力這麼雄厚的外援？
齊宇皺緊了眉頭問道：“衛家怎麼說？”
“衛家本就希望減弱莫家的生意和勢力，自然不會伸出援手。”
莫澤聲音有些沙啞，他接著說道：“但是據我所知，衛家玉石生意量也在削減。”
“他們看起來好像也受到了影響，依靠減少生意饑渴營銷的策略來應對這種貨源緊缺的危機。”
衛家也受到了影響？他們不是應該乘勝追擊，大麵積占領國內玉石石場嗎？
否則搞這一出壟斷又有什麼意義？
衛家沒有理由，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收手。
齊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衛家現在情況也不好？你確定？”
莫澤回道：“我確定，這次衛峰把衛家所有人都召回海市，明麵上是借口你的事情，實際上恐怕是對這件事討論應對措施。”
“衛家是玉石起家，雖然也經手別的生意，但根本和底子仍在玉石圈子裏。眼下玉石圈子經受震蕩，衛家的情況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莫澤的話反倒讓齊宇心底隱約覺得哪裏有些怪異。
陳家貨源除了問題，緊接著緬甸關口、宋家陸續登場，玉石圈貨源被憑空截斷……
可是一圈看下來，這些操作背後竟然沒有一個獲利者，所有人都深陷在這場漩渦裏無法自拔，竟沒有一個人站在河岸上！
莫澤對齊宇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可能真的不是衛家所為，背後黑手另有其人，衛家隻是一個被利用和誤會的靶子。”
“我很難想象有人能夠不知不覺利用衛峰。”齊宇對莫澤說道。
即便知道莫澤看不到，他仍舊微微地搖了搖頭。
“衛明哲去左市這件事，恐怕不一定是出自衛峰的意思，或者說衛峰也可能沒料到他在左市幹了些什麼。”
“你是說，問題出在衛明哲身上？衛明哲是個吃裏扒外的暗茬子？”莫澤揚了揚眉問道。
“不好說，但是應該去調查一下這個衛明哲。如果知道背後是誰在搞鬼，我們就能明白他究竟想幹什麼。”
齊宇對莫澤說道：“知道他的目的之後，一切就好辦了。”
齊宇的話讓莫澤心裏稍微平穩了一些，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應了一聲。
隨後又聽齊宇說道：“衛峰這次把我叫到海市，說是要讓我認祖歸宗。”
這話一說出口，那頭莫澤連呼吸聲都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