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羅薩焦急的解釋:“我絕對不會背叛阿明你的。”
“為什麼擅自突破精神力六級?”少女問跪在自己腳下的男人。
“我……我隻是順其自然,因為應該突破了,所以我……”
少女揮揮手打斷了男人的解釋,她起身站到羅薩麵前,背對著房間裏唯一的一盞燈光,她長長的影子覆蓋了羅薩的全身。羅薩仰頭望著她,隻能看到少女眼眸中漆黑的漩渦。
“你也許還不明白,這裏……”少女把手按在羅薩的頭頂,強迫他低下頭。
此時窗外的雨聲忽然變大,激烈的仿佛蓋住了天地的一切聲響,少女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
“寄生了一樣東西,我們稱之為神經元,都是我神經元的分支,完全受我控製。神經元就連接在你的大腦上,所以你做了什麼我都知道,甚至你想了什麼,我也知道。”阿明蹲下來,跟冷汗涔涔的羅薩對視道:“如果你想要擺脫我的控製,不妨試試看開顱取出那樣東西。不過,取出來之後,也許你會活著,還也許不會活著,你明白活與不活是什麼意思嗎?”
阿明把手從羅薩頭頂上移開,站起身來望著他,羅薩像重新奪回呼吸一樣劇烈的喘熄著。他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好像剛才浸到了水中。
“我,我錯了,阿明,你原諒我吧,過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你知道的!因為阿明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這你是知道的!”羅薩抱住阿明的雙腳:“不要這麼對我,我再也不會擅自做主了,我全都聽你的。”
“你是最初就對我釋放過善意的人,我無法殘忍的對待你。”少女摸了摸羅薩柔軟的金發:“否則店長一定會覺得很難過,我不喜歡重要的人對我失望。不過既然你已經擅自進入了元首的圈子,那麼就好好盯著他們,也不要讓我對你失望。”
羅薩離開後已經是深夜了,窗外的雨聲漸漸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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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
“大人,您睡了嗎?我端了一點宵夜過來,您要用些嗎?”安鬆小心翼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阿明瞪著漆黑的眸子道。
安鬆走進房間後四處看了看,然後把點心放在了阿明身邊的小茶幾上,他跪坐下來給她沏茶,然後把杯子捧給阿明。
“大人,都這麼晚了,您還沒有安歇嗎?”安鬆說:“是不是還有公務要處理?”
“你也沒有睡。”少女看了他一眼。
“是,今夜的雨很大。”安鬆說。
少女又把目光轉向輕輕跳動的燭火,房間裏隻能聽到嘩嘩下落的雨聲,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很久,然後少女忽然開口說:“以前,我媽媽喜歡在雨夜給我講睡前故事。”
安鬆吃驚的望著少女,他以為少女不是那種會跟別人說自己的事情的人。說到少女的母親,難道是格蘭將軍那位情婦?聽說她生下格蘭椰小姐不久就死去了,安鬆想到這裏,對眼前的少女露出了安慰的神情,他低聲說:“大人的媽媽一定是位非常溫柔的女性,是在哄害怕雷聲的您睡覺嗎?”
“她喜歡給我講恐怖故事。”少女卻直接了當的說:“大概是想讓我感受害怕的,可是她總是自己先嚇得不行。”
“嗬嗬。”安鬆笑起來:“她真是位可愛的人。”
“她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少女的神色忽然變了,她望著燭光的眼眸微微有些晃動:“當時覺得是毫無根據的童話。”
少女開始平靜的訴說這個故事:“曾經,遠洋的水手們害怕聽到美人魚的歌聲,因為所有聽到美人魚歌聲的人都會被吸引到一個富饒的海島上,海島上美麗的人魚正在搔首弄姿。雖然感到很奇怪,可是長時間遠離陸地的疲憊水手們無法控製自己的欲望,於是走上了海島,可在他們踏上海島的瞬間,美人魚們突然變成了巨大的觸手將他們抓住,然後一張血盆大口把他們吞進了肚子裏。”
“原來海島不是海島,而是一隻長有很多觸手的妖怪,妖怪偽裝成海島的樣子,然後讓幾根觸手幻化成美人魚,控製美人魚唱出動聽的歌聲,吸引水手們前來。一旦他們出現,妖怪就會露出本來麵目,吃掉那些被引誘來的傻瓜。”
安鬆呆呆的望著阿明,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忽然說了一個故事,而且這個故事聽上去不太好,似乎有什麼深意的感覺。
“這……水手們不能抵製誘惑,遭到這種下場也是自己造成的。”
“跟水手們無關。”少女卻說:“我是在說那個妖怪,你怎麼看呢?對那個海妖。”
“這是個恐怖的童話故事吧。”安鬆挑了挑眉說:“可以控製美人魚唱歌的美麗海島呢,茫茫的大海上,掩蓋在美麗的綠洲下,似乎是個很有意思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