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還有點疼,不過重點是蔣沁林真的嚇到他了,不聲不響地出現在身後,還是大晚上的。

蔣沁林沒有回話,伸手將賈棋臣手中的勺子拿走放好,就著這個動作身子也轉了半個圈,貼著賈棋臣的臂膀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喝醉了吧。”賈棋臣伸手阻住蔣沁林想繼續向他身上靠的腦袋,手心搭在他的額頭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洗澡時身上帶著水汽,一手抹去,整個手心都是濕漉漉的。

蔣沁林呼吸間有些燥熱的氣息就圍繞在賈棋臣的頸邊,嘴裏的話語似乎有些聽不真切,“我是醉了。”一般人喝醉之後都不會承認自己是醉鬼,蔣沁林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著。

賈棋臣低頭看了看就差掛在他脖子上的蔣沁林,果斷將人攔腰擼起,兩三步走到外麵的客廳,再將人放倒在沙發上。又用蔣沁林身上睡袍腰間的一根帶子將他的雙手捆綁住放在腹部,拍拍那個麵露紅暈的臉蛋,調笑說道:“好好睡一覺,嗯?”

這一係列動作下來,蔣沁林看著賈棋臣轉身離開的背影,氣得直在沙發上打滾。

好吧,他確實滾下來了。

賈棋臣聽見身後的動靜,連忙回過身來,“你就不能小心點?”說話間已經將蔣沁林重新扶上了沙發。蔣沁林心中煩悶,悶聲不吭氣,轉過身去背對著賈棋臣,裝出自己已經睡著的樣子。

賈棋臣也不拆穿,他掛念著廚房裏還沒有關火的粥,看蔣沁林對著自己的屁股,轉身進了廚房。

蔣沁林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賈棋臣的反應,忍不住回頭去看,正看見賈棋臣端著一碗粥放在餐廳的桌子上。

賈棋臣先去玄關那裏找了一雙鞋子,再回到蔣沁林的身邊,將束縛著他的絲帶解開,把腳上套上鞋子,又把人擼起來放到了餐桌旁。蔣沁林一直都很老實,眼瞅著賈棋臣又向門那個方向走去,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你……”

“我先回去了。”賈棋臣將門口的那堆髒衣服收拾了一下放在一邊,空出可供人行走的位置,說道:“明天早上八點我來送你去上班。粥喝完了若是不想洗碗就先放著吧,明天再說。”

“你……”蔣沁林站起來,想說什麼,隻見賈棋臣站起身來打開房門後才轉身說道:“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糟蹋父母的事情,我可是做不出來。”

他什麼都知道,他都知道!

聽著刻意將聲音放小的關門聲,蔣沁林氣得想摔桌子上的碗。可手碰上碗邊的溫度,又忍住了。

明天,明天再說……

第二天早上八點,賈棋臣果然準時來敲蔣沁林的家門。

蔣沁林像是已經恢複了正常一樣,不再對賈棋臣有奇怪的動作或者是言語,就連一個曖昧的眼神都沒有。他這樣的表現讓賈棋臣放心不少,最少這種衣冠楚楚的禽.獸模樣才是他平時所見到的,所習慣的不是。

不過今天有些特殊的地方是,蔣沁林沒有和往常一樣坐在車後座上,而是和賈棋臣一起來到前排,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一路無話,賈棋臣將車子開到公司的地下停車場,一直以來蔣沁林都不讓他停在公司門口,說是麻煩。

賈棋臣熄了火,見蔣沁林並沒有下車的意思,轉頭問道:“蔣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有。”蔣沁林說著,探身在賈棋臣的嘴角親了一下。

賈棋臣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似是料到他會這麼做一樣,從他臉上甚至看不到“不悅”這兩個字。

蔣沁林並不喜歡他這樣的沉默,問道,“你同意做我的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