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所有的房間,以及房間裏所有的家具電器以後……她決定全部換掉。
接下來,沈曼又把整套房子裏所有的房間尺寸記錄了一遍。
亂忙了一通下來,她累得腿都有點兒疼。
她的手機突然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
趙飛白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知道她還在白石路小區,他便讓她馬上趕到小區門口去,他開車過來接她。
他的語氣嚴肅並且隱含著怒意。
沈曼想著,趙飛白是個極善於控製自己情的人緒,可他卻如此表現,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所以她也沒問什麼,收了線以後,她先是打了個電話到小區管理處,請管理處的人安排幾個清潔工過來做一下樓梯間的衛生;跟著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又洗了把手,這才拎著包包往外走。
她坐著電梯剛到一樓,還沒出單元門呢,腳下的高跟鞋就崴了一下。
沈曼連忙扶著牆壁站住了。
很快,她就感覺到自腳踝處傳來的劇烈疼痛……沈曼咬著牙脫下了高跟涼鞋,想看看是不是鞋跟有什麼問題。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微胖,穿著小區保潔員製服的中年女保潔員罵罵咧咧地走進了單元樓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叫魂啊!我不是已經過來了……”那女保潔員對著對講機吼道,“我也要先去看一下情況啊!”
沈曼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女保潔員。
然而,正在這時,電梯又將其他的住戶運到了一樓,所以這女保潔員也沒有注意到站在牆邊一直在看她的沈曼。
……白安妮!!!
她為什麼穿著小區保潔員的製服?她在這裏……當保潔員?
沈曼覺得很不可思議。
在她的印象中……白安妮絕對不是一個會吃苦耐勞,而且願意吃苦耐勞的女人;那她怎麼會從事保潔員這麼辛苦這麼累,而且工資還不高的工作呢?
趙飛白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阿曼,你在哪兒?我已經到小區門口了。”
沈曼“啊”了一聲,說道,“你等一等我,我馬上出來……”
“是不是有什麼事?”他立刻問道。
沈曼,“沒事沒事……”
掛掉電話,她活動了一下腳踝,然後重新穿上了高跟鞋,一瘸一拐地朝小區外頭走去。
可她才走了幾步路,就看到趙飛白正迎麵朝著她疾步走來。
大約是看到了她走路的吃力樣子,他連忙奔了過來,扶住了她,問道,“……怎麼了,這是?”
沈曼苦笑,“沒事兒,剛崴了一下腳。”
他讓她扶住了綠道旁的一棵樹,蹲下身脫掉了她的鞋子,把她的腳裏裏外外的捏了一遍……
沈曼道,“真的沒事,就是扭到了,等下活動活動就好了。”
趙飛白這才放下了心。
他站起身扶著她走了幾步,終是有些不耐煩;便又停下了腳步,讓她脫掉了鞋子,然後一彎腰,長臂往後一抄,就把她背了起來。
看到他這麼著急的樣子,沈曼反而不敢問他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而一直到兩人上了車,趙飛白啟動了車子,他才鐵青著臉說道,“剛派出所的人打電話給我,說,說……說我爸嫖娼,被治安拘留了,讓我帶錢過去給他交罰款……”
沈曼張大了嘴。
……趙父?嫖娼???
這怎麼可能?
可當他們趕到了派出所,甚至親眼見到趙父的時候,沈曼才不得不相信這一切。
趙父看著兒子兒媳,臊得老臉通紅。
“飛白,阿曼啊……不不不,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我真是被冤枉的,”趙父急急地說道,“我,其實……其實是阿紅,我真不知道阿紅是賣銀女……我那天去找她,在她家呆了一會兒,結果警察就破門而入了……真是天地可鑒,日月可鑒啊……我真是被冤枉的!”
旁邊有個中年警察冷冷地說道,“老伯,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在錄口供的時候,分明就承認過你和阿紅有過交易的……而且啊,別怪我沒提醒你,阿紅是我們所裏的常客,她都已經被我們處理過好幾次了……你年紀那麼大了,何必跟這種人在一起呢?還是早點兒回家抱孫子去吧!”
頓了一頓,那中年警察又道,“哦,對了,阿紅有吸毒史,那個……趙飛白是吧,我建議你最好帶你父親去醫院檢查一下,吸毒賣銀女有很高的感染HIV病毒的可能……”
趙飛白和沈曼頓時如遭雷劈!!!
趙父不大明白什麼是HIV,但見了兒子兒媳的表情,也能猜想到這應該是種極厲害的病;一驚之下,兩條老腿都打起了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