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從咖啡廳出來之後,直接的回到了慕氏。
隻有把自己置身於忙碌的工作之中,才能不去想那些傷痕累累的痛楚。
晚上九點,袁東要去談一件合同,約在C市有名的會所,他一個人事可以搞定的,但是要帶著申東律去熟悉環境,兩位新人該教的,都已經教的差不多了,但卻缺少實際操作。
直接的進入到了包間,包間裏麵坐著幾個男人,男人都帶來了女伴,見到袁東和申東律,客套的打著招呼。從上次袁東在婚禮上跳過了他們大家的撮合,他們心中都在想,袁東這麼多年來身邊都沒女人,想來是喜歡男人。
想想,似乎也說的通了。
不然袁東怎麼可能會在慕深的身邊待了這麼多年?
有關謠言,就是這麼起的。
當袁東把申東律給帶進來的時候,屋子裏麵的人,都沒有太過大的意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喝酒談合同,這是必備的事情。當然,其中也有老板不相信袁東的不正常,便把自己的女伴朝著袁東推了推,女伴自然就朝著袁東靠了過去,袁東搭了一把手,把她扶了起來,隻輕聲笑了笑,無話。
難道真的是喜歡男人嗎?
男人還不說些什麼,袁東就已經站起了身,朝著各位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有關於他們狐疑的目光,袁東有注意到,不說,是因為合同沒有談成。
如今合同談成了,但還不能馬上就離開,可是這裏卻也是待不下去了,便想著出去透透風,剛才的那個老板,是故意為之的,袁東都看在了眼裏麵。試探他,不過是有種那樣的心理,是想要借著女人的禮,來更深一步的合作。
但他們是想錯了,這一步的舉動,在他的身上根本就行不通。
說了那麼一句話後,袁東也不等他們的同意就走出了包間,走廊的燈光,橘黃昏暗,勾勒出了淡淡的光暈,人走在上麵,倒是渲染出了一種寂寥的場景,頗像電視上麵恐怖的情節。但袁東不怕,邁著步子走,轉角處,卻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隱隱熟悉。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你騙人,琴琴,我和她已經分手了,你回來我身邊好不好?”
琴琴?
袁東很快的就想到了是誰,是祁琴。
她怎麼會來這裏?
正疑惑的時候,耳旁卻傳來了祁琴憤怒的聲音:“關隨安,你這樣讓我感覺到太惡心了,滾開——”
“不,我不走,琴琴,你說你有男朋友了,可是那隻不過是你在騙我的一場謊話,如果……”
“夠了。”袁東冷聲的打斷了關隨安的話,麵色陰冷,邁著步子朝著關隨安走了過來,語氣沉沉森冷:“關隨安是麼?我給你權利讓你這樣對我女朋友了麼?”袁東一個眼刀殺了過去,冷厲的鋒芒隱隱逼仄。
關隨安冷笑一聲:“袁東,你想要騙誰?”
這話,袁東不予理會,朝著祁琴輕輕的打開了薄唇,語氣輕柔:“琴琴,過來。”
祁琴見是袁東,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動手推開了關隨安,邁著步子朝袁東走了過去,一把撲進了袁東的懷裏麵,絲絲淚水從眼角上麵輕輕的劃了下來,是真哭,此刻的袁東,就好比是她在浮浮沉沉的大海裏麵緊緊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早就已經不愛了關隨安,今天在這裏遇上,完全是個意外,剛才關隨安那樣的動作,實在是讓她惡心,她委屈極了。
袁東感受到了祁琴那炙熱的眼淚,手緩緩的放在祁琴的後背上,輕輕的拍撫著:“好了,沒事了,我們先走。”走之前,袁東那冷厲的目光又掃視了關隨安一眼,是在警告,但他沒有動手,他隻是幫個忙,沒有必要得罪什麼人。
看著他們的身影,關隨安卻是緊緊的抿住了唇角。
“別哭了,他都不在了。”走了幾分鍾,袁東這才出了聲。
語氣還算緩和,是考慮到了祁琴現在的情緒。
祁琴並沒有鬆開袁東,繼續哭,此刻淚水已經不能宣泄她的情緒,她似乎跌進了絕望的深海,“你要去哪裏,還是出去,可不可以送我一程?”語氣低低,袁東卻是拒絕不了,就隻能“嗯”了一聲,又道:“我還有個酒會沒有結束,不如你先跟我去,幾分鍾就好。”
“好。”祁琴怕的是關隨安的糾纏。
隻要不被關隨安糾纏,那麼去哪裏都是可以的,她祁家小姐的身份,還沒人敢動她。
“嗯。”
袁東摟住祁琴,帶著她進了包間,包間的男人看到袁東懷中抱著的女子,卻是驚訝的很。
那些謠言和猜測,悉數都被瓦解。
不然的話,袁東懷中抱著的女人又是誰呢?
若是那樣的情況,連碰下女人都會覺得惡心。
祁琴因為剛才哭泣的緣故,一直靠在袁東的懷中,沒有抬頭,袁東也沒有阻止了,朝著他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十分的歉意:“不好意思,改日再和眾位一聚,我先送我朋友回家,就讓東律先陪著你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