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位置的?”
顧南山不急不躁,“可您還是請我進來了。”
陳鬆啞口無言,隻能重重地拍一拍扶手,“你連王名的侄女都敢打,打殘了!我敢不放你進來嗎!”
他接過椅子旁的小桌上放著的茶,抿一口,輕描淡寫地道:“不是殘了,是死了。”
陳鬆震驚地轉過頭。
“小秦死了,既然什麼消息都不肯說,那就是沒有用。沒有用的東西,要麼丟掉,要麼毀滅。”
陳鬆扶著椅子站起來,一手指著顧南山,“你你你居然殺了她!那是王名的侄女!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不是我殺的,司令部的人都知道,小秦,是病死。”
陳鬆覺得顧南山的膽子真是不小,好像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是,顧南山在南京就是可以淩駕在總司令之上的狠辣,但他沒想到在上海這個陌生的城市,他也敢做。
小秦是病死?王名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連他都不信!顧南山弄斷了小秦的雙手又結束了她的生命,他折磨王名的侄女等於給王名火上澆油,雖然王名無情,但這絕對是一個消滅顧南山的理由。
他問顧南山,“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對付他的人?”
顧南山的笑容沉澱在眼底,“他指使小秦開倉拿走了我幾百件軍用貨物,占為已有。”
陳鬆糊塗了,“貨物?不是小秦拿的嗎?她偷走了軍用貨物,你廢了她的手。”
顧南山輕蔑地笑道,“小秦?她有那個膽子拿我的東西嗎?而且她拿了有什麼用?換錢?誰敢買這些東西。王名最缺的東西,偏偏在我這裏少了,難道不是他?”
陳鬆想,根據顧南山猜測的方向,確實可能是王名做的,他又道,“就算是王名,可你沒有證據,但小秦卻是在你的司令部死了。”
“王名不會管他的侄女,我要有證據很簡單,他應該忘了小秦有個弟弟,秦笙,他們姐弟倆感情深厚,小秦不肯說的,秦笙一定知道,過幾天小秦入殮,秦笙要親自送姐姐回鄉,他現在很信任我,等他回來,一切就都清楚了。”
陳鬆心裏又是大驚,顧南山把所有的事情都計劃好了,就等著拿到他要的消息,給王名一個教訓,陳鬆現在在猶豫該不該警告王名,但顧南山就怕他不警告王名。
他知道陳鬆雖然怕他,但更會偏幫王名,隻要他心裏的天平朝王名斜一點,他的勝率就多一點。
他看著陳鬆因為不斷思索而心神不安的表情,笑著把糕點推出來,“陳局長又在想什麼?這可不是給小少爺賀生應該露出的表情,今天小少爺生日,聽說他最喜歡吃糕點,我特地去老字號買的,這家店生意興隆,口碑也不錯,相信少爺會喜歡。”
陳鬆沒接,顧南山也不生氣,他站起來抱著糕點找小少爺,小孩對於自己喜歡的食物當然是開心的,他說了句“謝謝叔叔”就跑走了,和幾個同齡的小孩一起吃糕點。
顧南山要走的時候,他還跑過來問:“叔叔,糕點很好吃,不知道是哪家的?”
他笑一笑,報了個店名。
接下來幾天,顧南山在司令部按兵不動,他聽說陳鬆當天晚上就去了王名那裏,知道陳鬆肯定是堅持不住,對王名的忠誠讓他心裏藏不了一點消息,非要做到心如明鏡,知道的消息全撒給王名了。
隻要王名把目光鎖定秦笙,他就能找機會進車庫拿到貨物。
這也說明秦笙很危險,但顧家棠手裏有槍,又是警官,王名應該不敢下手,他本來不想讓方若雨也去,曹縣的那條路肯定不會多安全,但他這個好兄弟堅持不帶方若雨他也不去。
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