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棠斜著眼睛,“要是跟你一起睡,我還不如跟狼一起睡。”^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方若雨好奇地看著他。
“要是跟你一起睡,顧南山知道絕對會不認我這個兄弟。”
他說完,一個人走到前麵。方若雨垂下頭,顧家棠又一次提到了顧南山,他總是不經意地提起顧南山,經過接觸,方若雨還是覺得顧家棠很危險,一刻也不能放鬆警惕,但他確實又沒有對他做什麼,這一次他更要帶著自己一起保護秦笙,太奇怪了,他們絕對沒有熟到這個地步,他又不是顧南山,也不是他的好兄弟。
方若雨覺得很奇怪,同時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回頭看,王名用了很多人隱蔽成路人,分散在他們身後,方若雨快步追上顧家棠,顧家棠鄙視道,“你不會是害怕吧?”
方若雨緊張道:“王名的人很多,你不害怕?”
他無謂地笑,“那也得等到進了山路,現在還在上海,他們動不了我們,而且,我一個,加上兩個苦力小哥,夠了。”
方若雨不放心地想,顧家棠真的行?他上次不是還因為剿匪的時候出差錯被革職了嗎?
但他什麼也沒說,自信總比沒自信好。
走出上海市絕對不需要半天,但之後通往曹縣必經的山路又長又崎嶇,方若雨知道,當他們走上這條路,手裏的槍已經悄然打響,王名的人一定在做準備,剿滅他們。
前麵就是山路,秦笙回頭道,“到曹縣應該還需要很長時間,我們要不要先休息?”
進山路以後,就不能停下腳步,也不能回頭。
顧家棠搖頭,“不需要,你們往前走,他們交給我來對付。”
秦笙看了看方若雨,方若雨走到前麵,表示相信顧家棠的能力,“如果連警察都不相信,那就沒有能相信的人了。”
但其實顧家棠已經不算是警察,顧南山之前唯獨沒有想到,顧家棠是因為什麼才來司令部的,他犯了不小的錯誤,警局讓他回家休假。
而且顧家棠頂頭的局長正好是陳鬆,王名就更不怕了。
這一隊人裏帶槍的隻有顧家棠和兩個抬棺材的,顧南山說,不到必要的時候,兩個人不能動,這是秦笙的請求,他想讓姐姐安穩地回家,所以能依靠的隻有顧家棠。
方若雨邊走邊想,但願顧家棠真的能保護他們。
這條路蜿蜒曲折,被曹縣的人叫做九曲路,但曹縣的人個個都會走,他們把地圖畫在自己心裏,永不遺忘。
兩個人抬著棺材在前麵走著,秦笙開始背誦下一段經文,方若雨感受著腳下的石子,和幹硬的土地,有極少的草長出來,所以方若雨很難聞到清新的草香。
兩旁是參天的大樹,它們像是長在懸崖上,因為走到樹下,再走一步,就可能摔下去,方若雨不知道下麵是什麼,不過總算知道王名的人為什麼都在後麵,而不是埋伏在山路上,這裏根本沒有能隱藏的地方,想隱藏隻能在樹上,可是這樣動靜就太大了。
就算不是在樹上,他們的動靜也夠大了。
那些人蠢蠢欲動,方若雨沒有聽到槍聲,顧家棠也沒出手,但王名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走出山路,起碼,秦笙不能活。
樹葉沙沙作響,一道槍響打破了寧靜,子彈打到秦笙身旁,打歪了,秦笙緊緊地捏著衣服的一角,繼續念經,方若雨沒有回頭,他聽到顧家棠打了一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