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2)

出的歡樂。——顧知深

四月,路旁的樹幹下長滿雜草,枝椏上冒出綠芽。

沈青箏看著麵前的兩個兒子,已經不是曾經的兩個小團子了,麵容俊秀,身材修長,一摸一樣的臉龐,如果沉默不語,她也分不清誰是誰。

沈青箏歉意的看著他們:“法院的判決書已經下來了,你們誰願意跟我出國?”

“知淺吧。”“媽,我們誰也不去。”顧知淺震驚的看向身旁的顧知深,希望對方能夠給他一個理由,顧知深並不看他,直視沈青箏的雙眼:“媽也更希望是知淺不是嗎?”

“知深,對不起。”沈青箏內疚的移開視線卻還是狠下心,“我先離開,你們兩兄弟商量下,明天給我一個答複,我好去辦簽證。”

顧知深在顧知淺說話之前緊緊地抱著他:“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先聽我說完。”

“我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爸爸終有一天會離開,卻沒料到會這麼快,媽媽一直不快樂,我們約定過要讓她幸福,你害怕所有的人都在離開,最終隻留下你,現在,我讓你先走。”

“那你呢?”顧知淺問。

“我要陪在爺爺奶奶身邊,他們已經失去了兒子和兒媳,不能再失去兩個孫子,我會連同你的那份,好好孝順他們。”

“我舍不得你。”

“傻瓜,我會一直在這裏,當你想我的時候,就回來看看。”

顧知淺不再言語,他默認了顧知深的決定,因為他知道——結果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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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裏熙熙攘攘,有人久別重逢,他們的臉上帶著笑容,用力地抱住自己的愛人;有人依依惜別,紅著眼眶從父母手中接過行囊,說著很快就會回來;會有人沒有等到要等的人而失望地離開,也會有人拖著疲憊的麵容獨自離去。

顧知淺跟在沈青箏的身後,不甘心的回頭張望,在確定要離開後,他和媽媽回老家陪著爺爺奶奶住了一陣,知深為了不耽誤學業拒絕同行,今天他們匆匆趕到機場,他都來不及回去看看知深,可是知深明明答應他會來送行的。

沈青箏掛了電話,摸摸顧知淺的頭:“知深剛剛打電話過來說今天有個小考,不能來送行了,走吧,要準備登機了。”

顧知淺打開短信【對不起不能去送你了,我會想你的,永遠愛你的知深。】撥打電話顯示對方已關機,顧知淺反反複複的擺弄著手機,過了許久才再次按下撥號鍵,電話通了,卻一直沒有被接起,顧知淺失望的關掉手機,把眼淚憋回去,這是他們第一次分離,甚至來不及說一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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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深失神的看著漆黑的屏幕,元邵華拿過他手裏的手機——開機。

“要不要我幫你打?”

顧知深笑了笑:“算了,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元邵華歎了口氣,在顧知深的麵前蹲下:“看你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要不要我來帶給你快樂。”

顧知深第一次接受元邵華的親吻,任由他將自己壓倒在沙發上。

“現在喊停還來得及,你如果不出聲,我就會一直做下去。”元邵華輕吻著少年纖細的脖頸,“那麼,我就把你的沉默當做同意。”

衣扣被一顆一顆的打開,眼淚滑落眼角,被溫柔的吮幹,身體變得不像是自己的,被隨意的擺弄、折疊,和一個男人肌膚相貼,親密無間,耳邊傳來《yesterday once more》的手機鈴聲,顧知深伸出手,卻夠不到手機,隻能看著屏幕漸漸地暗下,他閉上眼,感受對方在自己的身體裏麵橫衝直撞,然後,聽到十七歲的自己站在‘鴻溝’的另一邊輕聲說——再見,我的愛人。

☆、情人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不抱希望,卻又突然得到你的消息,是不是注定了要和你糾纏一生。——沈執年

元邵華趴在顧知深的背上,重重地喘熄著,他們剛剛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歡愛。元邵華輕輕地親吻著對方的背脊,上麵還殘留著運動過後的汗跡,這是一具年輕而鮮活的獨屬於少年人的禸體,少年微微凸起的肩骨,纖細而修長的脖頸,即便是略顯紮人的發梢都令他著迷。他是惑人墮落的惡魔,如藤蔓般纏繞上對方的四肢、軀幹,將其拖入泥沼,直至窒息。

顧知深的視線透過窗戶,望向天空,卻被橫生出的枝椏擾亂,索性閉上雙眼,恍恍惚惚中聽到耳邊傳來的呢喃:“睡吧,睡吧,睡醒了之後你還是你,不被改變。”顧知深想其實這句話並不是說給他聽的,因為他的靈魂早已變得麵目全非,再也不是那個年少的顧知深了。

元邵華拉開窗簾,床上的少年略微掙紮著將頭埋進被子裏,陽光透過玻璃攀爬上對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像一個優雅的鋼琴家,深情地彈奏一曲無聲的哀傷,元邵華如同最虔誠的信徒,在少年的脊骨上飲下一個不帶情[yù]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