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問道:「因為什麼吵的?你對別人都好,就是對他有點凶。」

說到這裏,小白苦笑起來:「哥你知道嗎,我染上這玩意兒,是某段感情失敗後,情緒非常低穀的時候…圈裏很多人都抽這玩意,不過量很小,癮也不會太大。」

曲靜深說:「這玩意對身體不好,麻醉神經,再抽下去會成笨蛋的。」

小白被他逗樂了,曲靜深也跟著笑起來。小白歎口氣,接著說:「可是自從認識啟程以後,癮就越來越大了,他…」

曲靜深雖然臉上神色平靜,他心裏卻很害怕小白接下來的話。於是他打斷了小白:「他是不是沒有勸你戒掉,反而很支持?」

小白語氣裏突然充滿失落:「我認識他以後…那玩意兒…都是他給我弄的。」

曲靜深彷彿晴天霹靂,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小白的意思他聽懂了。他盯著小白看了許久,才問:「你確定嗎?…」

小白點點頭:「我當麵問他,他親口承認的…哥我現在很難過,不知道該怎麼辦…」

曲靜深握住小白有些顫唞的手,希望這能安慰到他一些。「我跟景澤都聯繫不上他,手機不接,短信也不回。」

小白茫然地對曲靜深說:「他平時對我很好,幾乎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是突然就這樣了,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小白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哥,你知道嗎…他竟然背著我把那玩意兒的份量增加了,我一想到這裏,就渾身發冷。」

曲靜深問:「你前段時間感冒,也是因為這個?」

小白點點頭:「你說他這算什麼…承認了就一走了之,連個解釋都沒有。我有時候就想以後不要再見他了,可心裏又想聽他解釋,他卻連編個解釋都不肯…」

曲靜深去給他倒了杯水:「喝完水再睡會,也許蘇哥知道,天一亮我就給他打電話。」

小白抱著杯子也不喝,曲靜深哥哥一樣的安慰他:「乖,聽話,睡一覺,我一直在這裏。」

小白這才喝了些水,乖乖地躺好閉起眼睛。可能這些天的折磨讓他精神不太好,沒一會就睡著了。曲靜深幫他掖了掖薄被,他覺得心裏沉悶,剛想出去走走,卻被景澤拉住了手。

曲靜深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低聲問他:「什麼時候醒的?」

景澤扯著他的手不放:「你們說話的時候就醒了。」他站起來伸個懶腰,邊打哈欠邊說:「走吧,一起去。」

醫院的走廊裏很安靜,涼絲絲的風從窗戶裏灌進來,吹起了衣角。兩個人已經特意把腳步放到最輕,但安靜的走廊裏依舊有岑寂的回聲。從樓上下來,風比剛才更涼了,曲靜深說:「馬上就到秋天了。」

景澤見四周無人,便從後麵摟住曲靜深的腰,趴在他耳邊說:「你剛才哄小白,都沒哄過我。」

曲靜深覺得好笑,伸手握住景澤疊在他胸`前的手,笑著問:「這麼大的人,還要哄?」

景澤想了想說:「嗯,你得時常讓我感覺到,你在愛著我,並且是沒有疲倦地愛著。」

曲靜深說:「這個要求真高,果然是景澤的風格。」

景澤說:「那是~隻給你一個人看的風格。」

曲靜深半倚在景澤身上,問他:「你說啟程為什麼要這樣對小白?」

景澤倒認真地思考了一會,說:「一是佔有欲在強,沒安全感。二是…他可能覺得自己有麻煩了,所以不想讓小白摻和。」

曲靜深聞言,像被一桶涼水淋到頭上,動作頓時有些僵硬。景澤安慰道:「我瞎說的,現在聯繫不到他,不能妄下定論。」

曲靜深說:「真希望不是這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