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聞言微愣,有些不明白。
她輕輕的笑了,聲音很輕,:“哥哥,你真的歡迎我和媽媽嗎?”
“我很歡迎你。”
她笑的更開了,有些諷刺,她可不是委托者,她看的清楚。
“那麼,哥哥,為什麼,在溫雅說我沒資格叫她妹妹,說我是拖油瓶,說我惡心的時候,你隻是在暗處靜靜地聽?”
“哥哥,你難道不是覺得,我和媽媽的到來傷害了溫雅,所以,你才會讓溫雅發泄對我的不滿,然後,你再假惺惺的道歉嗎?”
“哥哥,你沒有這麼想過嗎?”
“哥哥,我有想過和你們好好相處,把你們當成家人的,是你們不肯,不是我。”
“所以,哥哥,你應該對溫雅做思想工作,而不是我,你們寵溫雅,我也就一定要寵她嗎?”
“她不懂事,我就一定要懂事嗎?我不過比她大了幾個月而已。”
她看著溫銘的眼睛,一點都不閃躲,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不像之前,說話都像蚊子哼一樣。
許久,溫銘剛想開口,她快一步開口,說:“還請哥哥以後不要對我說那些話了,太虛假了,也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溫雅,也還會努力試著和她相處。隻是,如果,不是出於真心,哥哥你也不要做出關心歡迎我的樣子,真的太難看。”
“哥哥,快遲到了,我們走吧。”
說完,她也不管他,自己走了。
溫銘靜了幾秒,還是跟上了她,考慮了一會,他說:“剛才沒有出來製止溫雅,很抱歉。”
她有些冷漠地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情緒的爆發是她沒有預料的,不知道是不是委托者殘餘情緒在作祟,她有些擔心。
不過,她也真的不想忍受溫銘看似關心她實則偏心溫雅的行為了,如果她不說,或許他還沒有意識到,甚至覺得自己對她很不錯。
眼見快到學校了,她想了想,關係不能一直僵著啊,她的首要任務還是攻略他的,所以以一種別扭的語氣說:“如果哥哥下午有時間的話,也可以來看我的比賽。還有,恭喜哥哥比賽得獎。”這是她昨晚就知道的事。
說完,也不管溫銘什麼反應,她走進了校門,向班級走去。
循著記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智能黑板,她有些恍惚。
悄悄點了點手鐲,她在心裏問:“我是不是還在受委托者的影響,不然,我剛才絕對不會對溫銘說那些。”
“宿主很聰明,你繼承了委托者的記憶,心性有不夠堅定,不可避免地會接受她的情緒,我提醒過你了。”
“可是,她的情緒已經影響到我的行為了!”
“那是宿主的事情,本係統說了,一切靠你自己,隻要你的心足夠強大,這個,不足為懼。”
“嗬嗬,我要是總這麼時不時的抽風,我還能攻略溫銘嗎?”
“那是宿主的事情。”
“好,好,你,跪安吧。”
“阮檸,你沒事吧?”
同桌筱子看見阮檸臉色變了又變,有些擔心。
“我沒事。”她轉頭對筱子說。
“我聽說,你…你和你媽媽是溫家遠房親戚,”有些意外阮檸的態度,平時,她講話都畏畏顫顫的,筱子小心的問:“你還好嗎?”
這件事,阮檸誰都沒說,她怎麼會知道。
阮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