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看著眼前暗自嘀咕的女孩子,揉了揉她蓬鬆的發頂,軟軟的,忍不住又揉了一下。
“那阿檸想去什麼地方吃飯?”
“就前麵的小麵館吧。”
實在是怕了溫銘再帶她去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
“好。”
熱氣蒸騰間,她隔這水霧看對麵清雅的少年,朦朦朧朧,縹縹緲緲,很不真實。
就像現在的她看他一樣,她看不透他,看不清他。
她知道他對她的特別,可她也知道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她是他最喜歡的妹妹,但她不知道為什麼。
恍惚間,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哥哥,我覺得,你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樣。”
聞言,青年抬頭,薄唇被燙的有些紅,讓平時溫潤素淨的青年看起來多了一絲誘惑。
“哪裏不一樣?”
“哪裏都不一樣了。”
“怎麼說?”
阮檸放下筷子,想了想,才軟軟的開口:
“剛見麵時,我覺得你對我好,我很喜歡你。可後來,我發現你對誰都好,是那種客氣的虛假的好,但是對溫雅卻是真的好。而現在,我又覺得,你對溫雅的好,也隻是哥哥對妹妹的責任。那你現在對我好又是為什麼?我知道,不是因為你說的我是你最喜歡的妹妹。”
溫銘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她,“那你還喜歡我嗎?”
“喜歡啊,我說了,你是我哥哥,又對我好,還長的好看,我當然喜歡你。”
“原來阿檸對我的喜歡,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嗎?”
“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隻是覺得,和阿檸在一起很有意思。對阿檸好也很有意思。”
溫銘靜靜地看著阮檸,直到看的阮檸有些不自在,才淡淡開口。
“……”
這個鬼答案,她會信才怪。
“哥哥,如果,我說,今天,我對溫雅說的,要把她趕出去是真的,不是嚇她的,你會怎麼辦?”
“如果她沒有呆在溫家的能力,確實不應該再留在溫家。”
雖然這個回答她很喜歡,卻也不可避免地替溫雅心寒,十幾年的兄妹情,在溫銘眼裏有多重?
她好像又刷新了對溫銘的認識。
那麼,在溫銘眼裏,前世委托者的離開也是這樣吧。
以他的聰明,怎麼會看不出溫雅和宋簡素的把戲,隻是他覺得委托者太蠢,沒有能力呆在溫家,所以冷眼旁觀。
那麼,委托者對他的喜歡又算什麼?
不過,這樣的溫銘,她喜歡,不然,她要對付溫雅,他一直攔著,這算什麼事。
“哥哥還真是讓我喜歡呢。”
阮檸笑了,眼睛微眯,亮閃閃的,眼尾上挑,像極了狐狸。
“你喜歡博美嗎?”
“什麼?”
“我曾經養過一隻博美,棕色的,和你很像。”
“什麼?!”
居然說她像狗!
“它的眼睛很圓,看起來很可愛,笑起來很像狐狸,我很喜歡。”
“嗬嗬,是嗎?”阮檸很僵硬,“那我這麼沒看見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