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感到背後有一雙手推了她一下,由於力的作用,她撞到了宋女士的身上,然後和宋女士一起去滾了下去。
樓梯轉角處,走出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她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因為有宋女士作為墊背,阮檸受的傷並不重,她站起身,先是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樓梯上的溫雅,而後看向蜷縮在地上,痛的抽搐的宋女士,一臉焦急。
阮檸蹲下身,看著身下已經流血的宋女士,麵色慘白,手足無措,伸手想要查看她的狀況卻又不敢碰她,眼淚劃過臉龐,聲音顫抖:
“媽媽…你,你沒事吧?”
這時,溫雅已經走過來了,她一臉震驚,而後害怕地問:“你…為什麼要推阿姨下樓?”
溫書一進門就聽見溫雅的這句話,再一看,發現宋女士躺在血泊裏,而阮檸蹲在她的身旁。
“這是怎麼回事?”
溫書大步走過來,今天他接到宋女士的電話,說是很久沒有見他,想他回來陪陪她。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這副場景。
“是…是姐姐推的阿姨。我親眼看見。”
溫雅看見溫書像是看見救星一般,連忙躲到他身後,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阮檸。
溫書看向阮檸,目光如炬。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阮檸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拚命的搖頭。
係統:奧斯卡獎當之無愧了。
“先去醫院。”
…
醫院。
等溫銘趕到醫院時,阮檸紅著眼睛靠在牆上。
聽見腳步聲,她轉頭看去。
隻見昏暗的走廊間,一個瘦削頎長的身影正朝她緩緩走來。
待他走近,她對他眨了下自己紅紅的眼睛。
溫銘上前摸了摸她的頭,附身靠近她耳邊,聲音很輕:“怎麼樣了?”
阮檸看了一眼還亮著的手術燈,輕聲回道:“滾下來的時候流了好多血,孩子肯定保不住了。不知道大人怎麼樣。”
對麵坐在椅子上的溫雅看著正說著悄悄話的兩個人罕見的沒有生氣,隻是嘴角微微上揚。
一直站在手術室門前的溫書看見溫銘,一句話沒說,而原本皺著的眉皺的更深了,態度很是奇怪。
溫銘對上溫書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然後就拉著阮檸離開了這個略顯沉悶尷尬的氛圍。
“哥哥,你…”
突然被拉走的阮檸錯愕了幾秒,有些不懂溫銘的做法。
等到溫銘把她帶到一個沒有人的病房,拿起旁邊的酒精棉準備擦她臉上的傷時,她才反應明白,原來,溫銘是想替她處理傷口。
“會有些疼,我盡量輕一點。”
溫銘俯身靠近她,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
阮檸抬眼看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研究他的眉眼。墨色的眉,墨色的眸像明月般清傲又散發著溫柔的光輝。一眼看過去就像一副水墨畫,整個人都是清清朗朗的。
明明是溫潤卻疏離可見不可親的青年,如今卻麵對她的時候多了幾分關心寵溺。
這份漫不經心的縱容是不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呢。
“嘶—”
臉上的疼痛打消了她繼續觀賞的心情。
“好看嗎?”
“什麼?”
溫銘突然蹦出的話,讓阮檸一臉莫名。
“剛剛不是一直在看我嗎?”
溫銘好看的眸子對上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阮檸有些窘迫,眼神飄忽,麵龐有些燥熱,避開他直勾勾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