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湛願與姑娘同遊。”
芝蘭玉樹的青年黑玉般的眼眸略深,嘴角微彎,漾著讓人心醉的笑意。
阮檸的心撲通跳了一下,放下咬了一半的桃花糕,緊張地咽下口中的點心,不自覺地舔了下唇。
美色誤人啊,美色誤人。
她努力抑製著不安分的心跳,覺得她現在心跳得不正常的快,故作鎮定的看向四周,發現好像少了個人,揚聲喊了聲飄雪。
那抹清逸的身影卻沒有出現,環顧四周,確定飄雪不在,阮檸又喊了一聲,飄雪依舊沒有出現。
奚湛見阮檸微微皺起眉,眉梢暗含焦慮的模樣,慢悠悠地開口:“飄雪姑娘或許在房間裏,阮姑娘可以進去看看。”
他微微垂眸。
古井滁姑的氣味一如當年醇香秀雅,想來味道也該如當年般醇厚豐滿,甘潤挺爽,尾淨悠長。
阮檸大步走到門邊,一把推開門,果然看見了飄雪……醉倒在桌上。
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後槽牙,腮幫子微微鼓起,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飄雪紅彤彤的臉頰,莫得反應,稍微用力又戳了幾下,還是莫得反應。
大白天的喝什麼酒,真是的,這個女人從哪找來的酒,把自己給喝趴了。
阮檸無奈的歎了口氣,從外麵招呼了幾個婢女把飄雪抬到床上。
瞧著仰躺在床上的飄雪,阮檸伸手扶額,她本來還打算讓飄雪用輕功帶她下山的,現在看來要她自己用那渣到慘不忍睹的輕功下山了。
三長老派給她的人怎麼都這麼不靠譜啊。
“奚公子,我們走吧。”
看著飄雪睡得安詳的容顏,阮檸再次歎了口氣,無奈的走出來房間,看著奚湛有些無力。
奚湛見阮檸麵帶愁容,問了句:“阮姑娘可有不便?”
阮檸笑笑,搖了搖頭。
奚湛若有所思的頷首,不再追問。
半山腰。
在第三次停下來歇息時,奚湛看著扶著牆壁氣喘籲籲的阮檸,第三次問:“阮姑娘可需奚某幫忙?”
半晌,終於調理好呼吸的阮檸第三次勾起嘴角,就在奚湛以為她會像前兩次一樣說不用時,阮檸甜甜糯糯的說:“那就多謝奚公子了。”
奚湛走上前,在伸手攬住她腰前,清清淡淡的說了句“奚某冒犯了。”
阮檸看著奚湛白皙的皮膚和又長又密的睫毛,眼睛亮晶晶的,連忙說著:“無妨無妨。”
奚湛攬著她纖細柔軟的腰,偏頭對著她彎了下唇,墨玉般的眸子便看向前方,朝山下飛去。
阮檸忽略腰部傳來的熱量和有些不正常的心跳,盯著他優雅清冷的側臉,慢吞吞的問了一句:“奚湛,你見過浩渺閣的閣主嗎?”
靠的太近,奚湛能感受到阮檸說話的熱氣,在微涼的夜晚尤為明顯,他不自在的偏了下頭:“見過。”
阮檸十分沒有眼色的又靠近了些,睜著眼睛好奇地問:
“那他和傳聞中一模一樣嗎?”
“什麼傳聞?”
“額…比如他武功高強,一個眼神就能殺死人,再比如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再有他長相俊美,貌比潘安。”
奚湛輕輕笑了幾聲,阮檸能感受到他胸腔中傳來的些許震動。
耳邊響起他清朗柔和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是否如此,阮姑娘到了浩渺閣自會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