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見隻有阮檸和雲欒兩個人進門,丟下一句“我去外麵看看席冶。”就出去了。
如鶴坐在沙發扶手上,倚著卜譽的肩膀,絲毫不避嫌地問阮檸:
“阮姐姐,老大怎麼沒跟你一起進來?你們談崩了?”
剛從樓上下來的宋昊澤聽到這句,走到如鶴後麵就給他的頭來了一下:
“你小子又在瞎說什麼?樓上還亂七八糟的,趕緊上去收拾收拾。”
如鶴從扶手上跳下來,坐到卜譽旁邊:
“什麼叫做瞎說,你們一個個的心裏不好奇嗎,裝什麼老實。譽兒哥哥,我說的對嗎?”
這麼敏感尷尬地話題,如鶴不知收斂,還拉上卜譽,華甜看不下去準備說幾句。
誰知卜譽居然接起了如鶴的話,單手扶了下眼鏡,他很正經地看著阮檸說了一句:
“老大喜歡你,你有複合的意願嗎?”
他們五個人中,華甜雖是女孩子,神經卻比較粗,對感情看得還沒有卜譽和如鶴清楚。
他們都看出席冶喜歡阮檸,小七喜歡席冶,雖說小七已經算是他們隊裏的人了,但終究還是比不過老大在他們心裏的地位。
如果可以,他們自然是希望老大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此刻便想撮合老大和阮檸。
此刻,陪著席冶的小七因為精神異能的關係將別墅裏麵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心中忽然有些悲涼,一種無依無靠的感覺從她的皮膚滲透到了骨子裏。
她扭頭看向席冶,用和平常一般無二地腔調問:“你現在還喜歡她?”
夜風吹起他的風衣,微微有些冷,他攏了攏衣服,沒有說話。
她舔了下幹澀的嘴唇,客觀地陳述事實:
“她沒有異能,長的又這麼漂亮,在這樣的世界很危險。”對你也沒有幫助,反而會給你惹麻煩。
他突然扭頭,目光澄澈,絲毫不知自己說出的話有多傷人:
“小七,有的時候,你很像四年前的她。”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句話,她心裏莫名地有些不舒服:“我隻是我。”而且,她和我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他笑了一下,點點頭:“你說得對,你隻是你,我不該這麼說的。”
“越來越冷了,你不進去嗎?”
自從太陽隱沒後,夜晚就變得陰冷了。
“你回去吧,我有些事還沒有想清楚。”
她閉了下眼睛,聽著裏麵的人的談話聲,聲音有些冷:“我也有些事需要想。”
即便已經來了這個隊伍十幾天,她還是不合群的一個,他們也不會站在她這邊。
卜譽向來沉穩冷靜,沒想到他一出口會比如鶴還直接,宋昊澤愣了一下,見現場的氛圍更加尷尬,連忙出來打迷糊眼:
“卜譽,你也跟著如鶴胡鬧,人家阮小姐和雲先生是一對,你就是再著急老大的終身大事也不能亂牽紅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