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談個戀愛這麼凶殘嗎?
“沒錯。很意外吧,我也是。”
聽到她雲淡風輕的口吻說出這句話,與此同時,雲欒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他鼻翼,他打了個機靈。
等會兒回去了,他該怎麼告訴他們,雲欒是被阮檸搞成這樣的。
女人真不好惹。
他還是不要撮合老大和阮姐姐在一起吧,太危險。
她知道如鶴並不讚同她的做法,沉默片刻,說道:
“等會兒你把他送到我們剛才經過的小木屋,就自己回去吧。”
如鶴抿了抿唇:
“阮姐姐,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不了,我不去soil基地了。”
雲欒目的性很強,直接奔永彌去的。
他說他要殺一個人,被她半路攔下,沒有殺成,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放棄的。
與其日夜防著他,倒不如直接帶他殺了那個人,了卻他的心願。
如鶴苦惱地皺眉,他要是一個人回去,老大指不定怎麼生氣:
“那你去哪?”
“永彌。”
阮檸看了他背上的雲欒一眼,溫溫柔柔的說:
“他想去,我自然會陪他去。”
如鶴突然不懂了,他看不懂阮檸和雲欒兩個人的情況了。
但也就是阮檸這一句,讓他前所未有的覺得,席冶真的不在阮檸的心裏了。
他默默地說出了一個事實:
“你不回去,老大會很難過的。”
這一句話,成功地讓她的臉色變了。
她點點頭,用鼻音“嗯”了一聲。
雖然天天看見席冶,但阮檸已經很久沒有回想以前的事了。
他們開始的很意外,結束的很平常。
如果不是這次巧合遇見,往後餘生,他們估計都不會想起對方。
愛的時候是刻骨銘心的,哪怕是分開的那瞬,他們也是相愛的。
但時間能消磨的東西太多,尤其是在你嚐試過,明朗的知道不可能後。
沒想到,當初走的最幹脆的人,現在最放不下。
她還記得,他們的開始是在一棵很大,葉子很多的楓樹下,他輕輕地把她抱在懷裏,說:
“在一起,好嗎?”
她回抱他,輕輕地說:“好。”
而他們的結束和開始沒什麼差別,都很平和。
固執且不成熟的兩個人,單方麵爭吵,單方麵冷戰。
兩個人在一起除了矛盾什麼感動退讓都沒有後,她仰頭很悲傷地問他:
“我們是不是過不下去了?”
他嘴角的弧度不知是難過還是無奈,彎腰輕輕地抱住她,聲音很輕:
“分手吧。”
是決定,不是詢問。
她閉眼,靠在他肩上,眼睫輕顫:“好。”
沒有任何人插足,開始是他,結束也是他,有始有終,全無遺憾。
到最後,有人問起這段感情,最合適的一句話就是,他們兩個人不合適。
“阮姐姐,其實你來了以後,老大變了很多,他以前不是這樣的。”